寇凖笑着摆手道:“老太君,不妨事的。我和他年纪相仿,就是称兄道弟也是使得的。”
对于他的谦虚,佘赛花在心中极为受用。
“今早朝,官家有没有提及这件事?”佘赛花紧张地问道。
寇凖安慰道:“老太君请放心,这件事官家既然是私下找的我和王侁,那就说明他不会将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昨在下回去也是彻夜难眠,细细地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官家虽然下旨命我彻查却没有规定期限。可见,在心中还是信任杨家的。”
“皇家天恩浩dàng),我杨家更是不能辜负。可是……这件事最关键的人却丢了!”佘赛花满脸愁容,一时间竟又老了好几岁。年岁渐长总觉得力不从心,也不知道这样的子哪天是个头儿。
“老太君是说那姑娘不见了?”寇凖一听这话忽的就笑了,他抚掌说道:“这下事就更好办了!他们只要找不到证据,咱们又咬死不承认。再加上官家有意维护,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容易!荨儿只是被人掳走了不知去向,万一就是这揭发之人下的手呢?这大宋的军营,若不是内鬼谁能如此轻易地将人带走?”欧阳靖却觉得寇凖下这样的结论,有些草率。
寇凖低头想了想,道:“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两个问题,一是四郎是否还活着并作了辽国的驸马;二是这姑娘是不是辽国公主的女儿。”
“寇大人,这第一个问题在官家那里根本不是秘密。当年我同四哥一齐被俘,是我替他定了名头。梧桐苑带领各路英雄豪杰,将我从辽国的军营里救出来。而四哥则化名木易,只说是杨家的先锋官,这才躲过一劫。更何况d这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如今拿出来说岂不可笑?”欧阳靖有些不忿的说道。
寇凖摇摇头,并不太赞同欧阳靖说的话,“这件事我们可以放下不提,但是我只问你一句。他杨四郎是不是娶了人家的公主?杨五郎送上梧桐苑的女娃娃,是不是杨四郎和这辽国公主的孩子?”
“我……”欧阳靖被这两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寇凖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这才是关键!你压根说不清楚!”
欧阳靖心火中烧,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此时在朝中也就只有六郎在朝为官,镇守边关多年且从不参与结党营私之事。这些个小人为何就抓着他们杨家这么多年,都不肯放手呢!
眼前这道关,怕真是过不去了!
思及至此,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杨五郎曾经与自己说起过当年之事。就在这一瞬间,他找到了事的转机。
“我想起来了!”他大笑着惊呼起来,“五哥曾经同我说过这件事,当年四哥还曾亲笔给他写过一封信!”
“是是……我也记得有这么回事儿,只不过心中的具体内容他并未与我细说。”经他这么一提醒,佘赛花恍惚间也记起来了。
“那信呢?!”寇凖激动地问道。
欧阳靖回道:“自然是在他手里!”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五郎回来,或许还有转机!”寇凖双目放空,眯着眼睛说道。
当天,欧阳靖派自己府上的亲信去请杨五郎。
几后,那亲信却只带回来杨五郎的一封亲笔书信。
这封书信的大概意思是说,他已经遁入空门,这些外之事与自己无关。更何况,泰州城刚刚收复还有许多事要做。所以,他将当年的那封书信送了回来。或许,能有所帮助。
有了这封书信在手,寇凖的心里踏实多了。
虽然杨四郎活着又娶了公主,但他并没有背弃宋朝。这封书信上写得明明白白,此女娃份贵重。之所以送到大宋朝,是为了如有朝一辽国兵临城下之时,此女可作为筹码进行谈判。
如此一来,杨家眼前的危机算是化解了。
他揣着这封书信,兴高采烈地进宫去了。
这边寇凖刚进宫门,与此同时,萧炎写得书信也送进了欧阳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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