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深夜潜入军营,反复在木南荨帐外作妖的并非旁人,正是偷偷潜入泰州城打探的耶律隆绪的贴侍卫,萧仁。
肩膀上扛着一个人,在泰州城中站岗巡视的守城士兵的眼皮子低下溜走,这本是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泰州城外辽军大营内,一名女子躺在上沉沉地睡着。乌黑如绸发丝散落在上,衬托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肌肤似雪,晶莹剔透似荔枝的果,一眼望去便知香甜。
不过她虽然是在在睡梦之中,却依旧眉头深锁,似有万千心事压在心头。时而落泪低声啜泣,时而惊恐频频呓语,耶律隆绪瞪着眼睛傻愣愣的看着她。
他想要伸手替她抚平没有的沟壑,更想帮她失去面庞上的泪珠。可每次他伸出去的手,近在咫尺即将触碰道的时候,却又收了回来。所谓近乡怯,就应该是这样的感受吧。
耶律隆绪对于这个妹妹,比对任何人的感都复杂。那种感觉就像是喝了一瓶剧毒,如喉穿肠,五脏碰撞。
他在心中纠结了许久后,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离开了。
“萧仁,再去泰州城内一趟,给她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耶律隆绪站在木南荨休息的营帐外低声说道。
“主子,您这也太不为我考虑了!”萧仁抗议地说道,“您就不怕我一去不回,让人逮住。”
耶律隆绪闻言,眯着眼睛说道:“都能从大宋的军营里偷个活人出来,单枪匹马反而怕了。是你废物,还是爷使唤不动你了?”
“不是……瞧您说的!”萧仁一脸讨好地笑道,“您说这一来一回多浪费时间啊!这姑娘……”
耶律隆绪听到“姑娘”这两个字后,瞪大了眼睛威胁道:“嗯?你称她什么?“
“不是,公主,公主。”萧仁头皮真真发麻,低头瞥了瞥嘴道:“主子,你何不将萧义叫来!”
“萧义?”
“对呀!”萧仁赶紧提醒道:“主子您忘啦,萧义懂得药理,略通医术啊!”
“那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耶律隆绪问道。
“啊?”萧礼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绪,于是继续说道:“不是,主子您看啊……咱公主玉体金贵。虽然萧义可以看病,那也得您先同意不是?!”
“所以我才问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耶律隆绪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同意了你赶紧滚过去把人带来。
萧仁跟了他主子这么久,当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当耶律隆绪的话音刚落,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木南荨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长途跋涉,思虑深重,心火过旺。再加上夜里被萧仁掳来的时候,感染了些风寒。所以,才会有些发。
萧义切过脉后,对耶律隆绪说道:“好在底子好,属下稍后会开一剂汤药。服下后约两个时辰左右,就会有所好转。”
听到萧义这样说,耶律隆绪悬着的一颗心松下来。
“不过……”
“不过什么?”耶律隆绪的神色刚刚稍有放松,却不曾想萧义的话锋一转,让他再度紧张起来。
萧义建议道:“这里是行军大营,所住的帐子与上京不同。这营帐太过捡漏,夜里还是会有寒风入侵。如此一来,不便于体的调养和恢复。”
耶律隆绪沉吟了片刻,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带着她回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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