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当萧炎赶至在梵净山脚下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树下赏月的蒙绕香卡。萧炎远远地看见,一株开的正盛的腊梅旁边站着几个女子,四个女子身着墨绿色长纱衣,头戴白纱帷帽;为首的那名女子,身着白色长纱衣,头戴白色帷帽。此时月色明亮,夜晚间的霜露映着银白色的月光熠熠生辉。四周的景物都被掩盖在夜幕之中,唯有蒙绕香卡身旁的腊梅开的娇艳。他突然间就像是魔怔了一样,迅速的拉住了缰绳。翻身下马,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
与萧炎同行的几人,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莫名奇妙。他们勒住了自己的马,坐在那里看着萧炎一步一步的朝蒙绕香卡走去。萧慕铖看到了暮雀门的人十分开心,他刚想翻身下马却叫自己的娘伸手拦住了。周湄死死地盯着萧慕铖,抿着嘴角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动。
萧炎在大家的注视之下,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地,犹如朝拜一般神圣庄重的朝蒙绕香卡走去。
离这老远,她就听到了马蹄的声音。蒙绕香卡知道,那个人此时正在朝自己走来。她回头,接着月光循声望去。
他二人看到彼此的时候,都有一种一别经年,恍如隔世的感觉。萧炎再离梦让香卡十余步的时候,停住了。他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又用双手理了理自己的两鬓,手足无措的干笑问道:“多年不见,我是不是都老了?!”
当蒙绕香卡听到“老了”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心中仿佛有无数之小蚂蚁细细的啃食这自己。老了,她蒙绕香卡早就老的不成样子了,与自己相比萧炎脸上的这点风霜都算得了什么。于是,她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不,依我看来,你依旧是当年汴京城外,客栈之中的少年郎。”
萧炎迷乱了,当听到蒙绕香卡声音的那一刻就迷了心神。那娇媚、温柔的声音萦绕在自己的耳畔、心间,顺滑,温润得如二月里小溪之中的那一汪春水。他想张开双臂,飞奔到她的身边紧紧地拥入在怀。脚后跟儿早已经腾空两三次,可那两条腿仿佛是灌了铅一般难以抬动。他,终究是站在了原地没有动。萧炎连此生最后一次拥抱她的机会都错失了,这个遗憾知道他死的那一刻都耿耿于怀。
“瞧你说的,哪还有什么少年郎啊!儿子,都老大的了!”萧炎尴尬的拽了拽自己的腰带,说道。
“铖儿,也来了吗?”
萧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身后还跟着四个人呢!他转过身去,朝萧慕铖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铖儿和荨儿你是认识的,我就不用介绍了。另外那个男娃儿是我的师侄,叫周闹。”听到自己的师叔提到自己,于是他便远远地朝蒙绕香卡拱了拱手。
“那位……”萧炎说道这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喉咙之中仿佛又锋利的刀子一般,每一个字都割得他生疼:“那位是我的夫人,周湄!也是我,在见真门的同门师妹。”
听到萧炎这样说,梦绕香卡饶是心中万分伤痛,却依旧硬生生的稳住了心神,暗暗地攥了攥拳说道:“尊夫人,的确漂亮。”
就在这时,木南荨和萧慕铖跑了过来,一起叫到:“干娘!!”看到这两个孩子的时候,蒙绕香卡心中的阴霾顿时去了一大半,她笑着应承道:“你们两个,走了这么久都不给我写一封信,有事才想起我这个干娘啊!”
萧慕铖尴尬的笑了几声,道:“谁让干娘医术高超来着,铖儿这不也是替父分忧嘛!”
“你干娘我医术高超,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蒙绕香卡这是明知故问,而今面前的这些人之中,也只有萧炎知道她的底细。
萧慕铖瞥了瞥嘴道:“干娘,执掌暮雀门多年,江湖上声名远播,想打听点关于您的事儿,那就如发蒙振落耳。”
“这样啊!江湖上声名远播的应该是你梧桐苑啊!你这小子如此口若悬河的抬举我,这是想做什么呀?”蒙绕香卡笑问道。
木南荨听到后,抿嘴一笑道:“干娘,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次,您带妙颜姐姐下山了吗?”说着,她朝蒙绕香卡的身后瞧了瞧,继续道:“几位姐姐都是身姿绰约的俏佳人,掩面之后我还真是难以辨认呢!”
蒙绕香卡知道,木南荨这是在给萧慕铖打掩护。她点头道:“这次妙颜、灵凤,云舞她们几个都跟我一起下山了,我知道此行凶险,所个人便多个帮手。”
木南荨听到妙颜的名字后十分开心,蹦跶着朝她们跑过去打招呼。
萧慕铖此时用十分委屈的眼神看着萧炎,仿佛是在说:爹,我这可是给您抗雷呢!反观萧炎,若无其事的观察四周环境,对萧慕铖视若无睹。
萧炎抬头看了看夜空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赶路吧!从这里到见真门,至少还有两个时辰的路途。马匹的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我们都要拴在树下,徒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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