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说“有条山沟挺隐秘。”程天去看了看,点点头。
两个人把三个人拖到山沟边上,天儿把自己外衣鞋都脱掉,又把那三个人身上的衣裳扒下来,连衣裳带随身物品用衣服包上,干净利索的一人给了一刀,把他们扔到山沟里。
把地上检查了一遍,血迹用土去掉。刀和杂物,也用衣服包好。
旁边就有小溪,程天把手洗干净,穿上外衣。
两个人相互看看,四周打量了一番。没有问题,把东西拿上,就去找小虫。
三个人说说笑笑下了山。小虫心粗的很,完全没看到哥哥还拿了个包袱。
程天让小虫去旁边的茶铺子喝茶,他们给看冯三马车的小孩子几钱银子,那小孩子高兴的跑了。
把冯三的马车带到旁边的林子,把车卸下来,狠狠的给了马一鞭子,马跑了。
回去叫上小虫,三个人回了城。
在路上,路过一个小河,找了块水深的地方,把衣服包着的刀扔了进去。
小虫不知道哥哥们在干嘛还问“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文风说“我们瞧瞧这里有没有鱼,回头带你钓鱼来。”
“表哥还有时间吗?你不是明天就回去了吗?“
“是啊!天儿,小虫,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啊!我不舍得跟你们分开。“
程天说“小虫,要不然咱们跟表哥回去吧?”
“也好,我想娘了,想爹了。”
“好,那回去跟老太太和陈叔说一下,只是不知道他们放不放心呢。”文风说。
文风低声跟程天说“这边不知道什么情况,那个神经病县主。。。。我们还真是早走稳当些。”
“这个丑女人,晚上我去她家瞧瞧,有没有机会。”天儿一比划,真想剁了她,真把他气坏了。
“你先别急,我打听一下消息再说。”文风说。
回去后,文风找人打探了一下这个县主,才知道,这个县主的家并不在这里,现在住的地方是她家的别院,她是为了陈拓而来。
打听来了消息,听起来还挺好笑,县主的祖父,妻妾无数,只得了她父亲这么一个儿子。
她的父亲也妻妾无数,但也是子嗣上,也是相当困难,都到三十了,还没孩子。
后来人家给找了一个女的,就是郡主的生母冯氏,是屠夫的女儿,家里女人都是益生养的。冯氏的娘生有六男三女,个个结实。
冯氏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她长得太难看,又矮又胖,粗俗的很。但为了后代,她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结果,冯氏终不负家里的名声,真给他生下一子一女。但也只生了两,再也没了消息。
但好歹算是有了啊,这一儿一女,虽然长得跟她娘一样难看,那也是宝贝啊!郡王宠的就没边了。
等这兄妹长大,长相丑陋,性情残暴,都像了外祖家人,这个县主,即使在闺中,也没少惹是生非。
而郡王世子,身边女子也多了去了,到现在也还没子嗣。
文风还打听到这个县主今天一早有事,已经离开这里回了百多里外的家。
程天一听,还想去收拾她呢,这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文风想了想,低声跟天儿商量“这样也好,毕竟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下手不利落。。。。这个郡主在当地势力不小,身份上对抗起来会吃亏。而且,咱们俩还好说,还有妹妹呢,依我看,别与她计较了。你们还是提前跟我回京城吧。“
程天想了想,这样也好,点了头。
于是他们找了陈老太太,跟她说,想先回去,陈老太太一听却不答应。
“虽然文风这孩子办事挺牢靠,但毕竟路途遥远,身边没大人可不成。你们随我出来的,却没随我回去,这说到哪儿也不行。你们伯伯事情办完了,我们也准备往回走。文风有紧逼就先走,天儿和小虫,还有媛儿,你们在近的小城转转,也只几天,我们就一起回去了。”
他们三个一听,也的确是这样。
只是,那个蠢女人脑筋有问题,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次动手呢?
这可怎么办?毕竟她在这里有权有势。
程天跟文风说“不成我就先动手。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她。”
文风不放心“你一个人,如何能动手?动手了,万一脱不了身怎么办?她家在此地太强势,要真是不管不顾,那就坏事了。不行,我就等你们一起走。“
程天说“那倒不用。我爹爹给我带了护卫来,寻常的人不在话下,那天,是因为咱们没准备,人都没带,以后再出门,我把他们都带上,最好再拉着陈伯伯。我们小心点,这种事儿,她也不敢明着下手。郡王虽然厉害,可我爹身后是长胜侯,还有我姑父,也不是一般人。更何况还有陈家,没事的。“
小虫在那边跟媛儿姐和老太太腻了半天,看到两个哥哥在嘀咕,就过来说“老太太既然不让咱们走,那就再等等。表哥你放心,我们没事的。“
文风还是有些不放心“小虫,天儿,我走了,你们就别乱跑了,去的地方也差不多了。回去路上还很辛苦,要养好精神。当地特产,还有上好的布料,这些我也都帮你准备了。你和天儿就在陈家写写姑父给的题目就好了。别出去了。”
小虫说“哎哟,表哥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还有好几篇文章要写呢。我的天啊!苦日子来了!”
这下程天也想起来了,不由也叹口气。
“不过我正好可以跟陈伯伯讨教。”小虫想起了大靠山。
晚上,大家又看了戏曲。
老太太叹道“文风这孩子,太细致了。每天都有曲目看,在这儿呆的这些日子,比我一辈子看的都多。这得花多少银子啊,文风啊,你要省着些,银子可不能这样花法。今天最后一天,可不能再安排了。”
陈拓听到后笑了,“老太太,本来这些是拓要安排的,只不过文公子提前都定了,我没抢过他。正好您跟他说一下,以后这几场,算是咱们家的。“
老太太可爱听“咱们家“这个词了,赶紧说”没错没错,文风听到没?事情我老太太就定了,你可别扫老太太的兴。要不然我回屋睡觉不看不听了。“
文风笑着说“好!那就让江南陈家出银子。四百多年的人家儿了,回去我也可以吹牛了。。。。”
大家哈哈大笑。
过了两天,文风就走了,走之前跟天儿嘱咐半天“万一不成,就要跟陈老爷说,千万不要自己拿主意,这个女人的脑子不是正常人。”
程天答应“还有妹妹,我肯定会小心的。”
那边的朝阳县主,在家等了好几天,也没有冯三的消息,派自己的人去找,也不找到。
只说是那天出门,就没再回去,家里人还着急到处打听呢。
县主纳闷,人呢?
又派人去瞧瞧程重,回来说她天天晚上听曲,白天在家写文章,说回京家里长辈要看的。
其中一个哥哥已经回京,另一个天天陪着她,如往常一样。
县主更纳闷了。
又打探陈拓,陈拓在和他父亲一起处理公务,也没特殊的。
那个该死的冯三哪里了?
这怎么办?还收拾她吗?
她已经回家,跟金陵来回二百里多地,一来二去的打听清楚后,她感觉不能这样放过程重,就又亲自跑到金陵来,结果她来了,小虫一行已经回京了。
这下把她气坏了,直蹦高。
以为你回京我就收拾不了你了?等着!
从没有过这样的不顺,所以原本只是较劲儿的事情,现在更多了一层仇恨。
临小虫走的前一天,陈拓与父亲有一场认真的谈话。
陈拓看着父亲,“爹,我有想娶的女孩子了。”终于说出来了。
妻子早跟陈栋打过招呼了,现在听儿子一说,心里很心疼他“儿子,儿子。。。爹爹知道你中意的姑娘是谁了,的确是个好女孩,但是,她不适合做你的妻子。“
“爹,儿子明白您所说的,但您也要了解您儿子,儿子十三岁开始,边学习边做事,无一日轻松。儿子做那么多,不光是为了爹,为了族人,而是,我能做,我愿意做,我也能做的很好。我十三岁就担这个重任,做的有声有色,没道理快二十岁了反而需要找个老婆帮着我。爹,事情,儿子会用心做好。只想,亲事随儿子心意。“
“儿子,事情并不如你所想的那么容易。我和你母亲,是从两个方面在做一件事情,各负其职,彼此不能代替。我这一部分事务,这多年来,你已经慢慢接手了。而你母亲所做的,将来是要交给你妻子的。可能,你光看到你母亲料理家务,请客送礼,跟那些女人聊天闲扯了。可你知道她作为宗妇。每天,每月,每年,都要有做不完的事情。族人的成亲,生子,生辰,考学,病痛,丧葬,纠纷,孤寡照顾,这些,都是族长夫人的事情。你母亲,非常能干,但为父知道,她也辛苦。”
你说这女孩子,善良,心性纯真,又大方,她会是个好妻子。但不会是个好的族长夫人。。。。而且,把这个不属于她的位置给她,她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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