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阁。
轻熟的女子一身妃色留仙裙,眼角的妩媚勾勒的恰到好处。但一双清瞳里满是惊愕,“什么时候还学会歌舞了?”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瞥了一眼,“你都不知道?”
“哎呀呀,老了,小丫头都超过我了。”
男人似是忍无可忍,瞪了她一眼,喝道:“玉轻云,朕比你大十多岁呢。你说话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朕的感受。”
玉轻云:“......”
相比两方热闹,月似阁已是一派云淡风轻与和谐。
两道人影扒在门框上,“你说这一场得赚多少钱啊?”
“反正丫头比你会赚钱养家。”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躺在座椅上的绣竹纹藏青色衣衫的男子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一天这么闲吗?想见就出去见啊!”
扒在门框上的两道人影顿时回头瞪他,“你个臭小子,闭嘴。”
“就是,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呀?你这混的也太凄惨了吧。”
男子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心想,要不是因为她,他至于穿成这样吗?看了看外面的时辰,时间也差不多了。
“走了”。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窗口。
“臭小子,每次都让我看着他走。”女子没好气的抱怨着。
男人笑了笑,“那我们也走吧。”
“哼”。
直到声音消失在房间里,留下一片寂静。唯有摆在桌上的三杯清茶,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证明着曾有人来过。
风染阁。
玉轻颜趴在桌子上,手里拿了一串听雪给的冰糖葫芦,戳在了桌子上的橘子里。
听雪站在旁边,真心觉得她们两位主子方才在下面没出什么意外已经是难得了。
楼容颖撇了撇嘴,拿过桌子上的橘子,认真的剥了皮。又端端正正的搁在桌子上,冲玉轻颜扬了扬下巴,“你吃”。
听雪:“......”
楚容浔三人进门的时候,眼睁睁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在楚容浔踏进风染阁的时候,听雪就高度戒备。
“四皇子”。
但当她看见楚容浔身后的两人时,顿时眯了眯眼。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任溪挥了挥手,袖中的粉末直冲着听雪而去。
“这样不就行了吗?”他话音落下,看见听雪站在身前一脸嫌弃加戒备的看着他,顿时僵了僵。
听雪看了看蹲在桌子上两人已经站起身,皱了皱眉。
楚容浔眸光半敛,淡淡的出声,“温听雪”。
听雪一怔,还没来得及警戒,就被任溪一个手刀快起快落的劈晕了。
楚容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缓步走过去,站在桌子边看着站在桌上的玉轻颜,墨黑的眸子眯了眯,“要我抱你下来吗?”
玉轻颜闭上眼睛,直直的向前倾身往下倒,楚容浔有条不紊的接住,看着怀中的人儿,眸光温暖了几分。
“背着,不要抱”。玉轻颜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嘴角动了动。楚容浔“呵”了一声,从她袖口里扯出一方帕子盖在她脸上,不为所动的走了出去。
路过门口的时候,对着从进来就一言未发的雪白锦袍的男子道:“唐桐郡主就劳烦二位了。”
雪白锦袍的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容闲淡如水,俊极雅极,腰间别了一管通体银白的笛子,与楚容浔站在一起,一个是动人心魄温润美玉,一个是志得意满的温雅君子,难分伯仲。
听到楚容浔的话,他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好”。
“阿溪”。雪白锦袍的少年看了看蹲在地上扶着听雪的少年,忍不住笑了笑,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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