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
顾无畏醒来后,第一举措就是用手捂住后颈。
“我是被哪个混蛋打了吗?脖子像断了一样。”
“你可算是醒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张三旬不知道怎么的就从门外走进顾无畏屋里。
捂住后颈,顾无畏顿了顿。
她想起来了。
赵青砚为了救自己被那个黑衣人打的大口大口的吐鲜血。
“阿砚呢?他怎么样了?”
张三旬将手里的粥放下,“先喝粥吧,你这么久没吃东西了,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顾无畏不听劝,“他是不是伤的很重,他现在在哪?我要去见他。”
顾无畏扒下身上的薄被,没穿鞋子,捂着脖子就要出门去。
张三旬见拗不过她,“他还在昏迷呢。”
顾无畏飞也似的跑到赵青砚房间,隔着房门,就见到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子虚弱的躺在床上。
心像是被千万个铁针狠狠刺穿了般,疼的她泪眼婆娑。
心很痛,这种的感觉又是陌生又熟悉,日夜磨的她精神衰弱。
是不是曾经也有个什么人,让自己这样痛不欲生过?
见顾无畏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像不要钱一样。张三旬很是震惊,“芙蓉,你没事吧?”
“她当然没有事了,没见我二主子就这样替她挨了一掌,不省人事的躺在这吗?!”
阿湖坐在赵青砚床边,盯着顾无畏,恶意的讽刺道。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迷魂汤让二主子能不计她当初做的混蛋事还选择为她挡了一掌。
主子说,二主子既然愿意替她挡下一掌,那一定不希望看到她出什么意外。如果自己把她弄死了,二主子的伤就白受了。
不能动手教训她,他认了。可,动嘴讽刺,他可控制不了!
没有理阿湖,顾无畏内疚的走近赵青砚的床边。
看着床上的人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无血丝,顾无畏心疼的用手抚上赵青砚的脸。
“你!做什么要动手动脚的!”阿湖见顾无畏上手摸赵青砚的脸,有些不淡定。
一旁的张三旬摸摸鼻子,幽幽道;“男未婚,女未嫁,上手摸脸,你说还能是因为什么?”
母胎单身至今的阿湖当然没有谈过恋爱。
阿湖是二主子在攀云山上捡到的小狼崽。是二主子教他术法,带他修炼,助他渡劫。
二主子说,主子是这世间最重要的人。
而,对阿湖来讲,二主子是这世间最重要的人。
所以当二主子说主子身边缺一把利刃,主子需要一个永远以他为重,不会背叛的护法时。他毅然选择成为那个,替二主子永远效力主子的狼。
二主子说,自己既然应了这差事,就得一切以主子为重。
就连这“主子”,“二主子”的称呼,都是二主子强硬让他唤的。
为此,他很别扭。因为他知道,在他心里,这个一手将自己养大的二主子,才是自己真正的第一主子。但是为了不让这个第一主子生气,阿湖选择了服从。
可是,这并不代表,二主子出事后,他不能为二主子讨回公道!
刚要张嘴再说什么,张三旬就过来拉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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