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郎嘟着嘴反驳:“不是,我娶媳妇是要给我洗衣做饭的,要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媳妇干嘛用呀?”
“她的瘸了,又不是瘫了,怎么不能洗衣做饭?”
“他干娘,”见两人就要吵起来,牛老汉敲了敲旱烟袋出言劝说,“这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看这门婚事就不错,外面来的人呢,在这里无亲无故,至少彩礼钱可以省下来了。”
“您老可真会打算盘,”牛三郎依旧堵着气,不过他有自己的盘算。反正成婚后要各过各的,给了女方的彩礼钱,有时候会被娘家当做陪嫁再随新娘子带回来。所以,他的媳妇怎能没有彩礼钱呢?“行,要我娶那位梁姑娘也可以,该给的彩礼钱必须一分不能少。”
自家的儿子,牛老汉焉能不知他在想什么,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呵,小子,算计到你老子头上了?”
可牛三郎却理直气壮:“我两个哥哥都有彩礼钱,凭什么轮到我身上就没有?爹,我们都是您儿子,您可要一碗水端平啊。”
这番话让牛老汉没了脾气,他这三儿子向来机灵算计。本想着把从三儿子这里省下的彩礼钱留起来养老,人不是说吗?老来烦、老来烦,手里没有几个银钱握着,儿子再多也不会孝顺。
然而现在看来,他的打算肯定要落空了。
凡人有凡人的麻烦,总是要睡觉便是其中之一。黑乎乎的夜晚让梁沁很没有安全感,好在,她炼气期的时候,就养成了浅眠的习惯。是以,王玉卿回来时,哪怕她将脚步放得再轻,还是让梁沁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王玉卿的眼睛朝梁沁床上瞥了一眼,便转身回了里屋,脱衣躺下睡了。
梁沁松下一口气,她真怕这个老婆子为达目的,突然向她发难。
第二日,村长来了,询问了一番梁沁的情况,便要给她做个户籍登记。没有户籍的人,无论去往何处,都会受阻。因为,这被称为黑户,是每个城镇乡村都严防死守的人。
但是,户籍只能注册在一处,人也必须居住在户籍的所在地,而不能随意往其他村子里搬迁。除非,是嫁过去。
虽然这种户籍登记对梁沁来说,很不方便。但是,没有好像又不行,她也只能将自己的手印按在了户籍薄上。
日子过了两三个月,梁沁腿上的伤终于愈合了,虽然不再疼痛,但真如那郎中所说,她成了靠拄着拐杖走路的瘸子。
家务什么的,梁沁只是在前世很小的时候做过,现在自然要从头学起。王玉卿也不跟她客气,每天指挥着她干这干那,倒真是把她当做干儿媳妇来培养。
不过,自从梁沁做菜烧着了房子,王玉卿就轻易不敢再让她靠近厨房了。
虽然做饭不行,但梁沁的体力却是极其不错的。不但家里的粗活累活一股脑儿的全交给了她,她还要负责每日上山打柴,然后交给王玉卿拿到集市上去卖。好在拄着拐杖的梁沁,脚力并不慢,说她健步如飞也不为过。
于是,打杂跑腿的事儿,自然也落在了她身上。
要讨好一个算计自己的人,没那么容易,除非你能满足了她的要求。梁沁觉得自己已经这般能干了,可那王玉卿竟还不满意,今日将她叫过来又说:“单单靠每日打柴卖柴,家中还是生活拮据。”
又在变着法的劝说她嫁人了。若不是有户籍限制着她,她才不要在此受气呢,早就远行去寻李承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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