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雁失魂落魄地回到小医馆。细心的陈清溪立马发现了古雁的不对劲。询问古雁,古雁却只摇头,推说只是路上与人起了点争执,情绪不佳。
晚上,古雁躺在床上,难以入眠。那人放了证物,为了防止被发现,定是很快就要发动的。须得赶紧想个办法把云衣给远远引开,免得她被卷入其中。
第二日清晨,陈清溪正在打扫医馆,做着开门的准备,猛听得古雁惊叫一声。那声音来自隔壁存放药材的库房。
陈清溪赶过去一看,却见古雁捏着右手手指,那手指上有暗色的血蜿蜒淌下。地上掉落着一把泛着诡异绿光的飞刀,刀上尚有血迹。
陈清溪看到那把飞刀,脸色立马就变了。迅速从手术室拿来布带、小刀和烈酒,飞步上前将古雁的右手小臂扎紧,一刀将手指伤口再切深一些,将烈酒往伤口上倒。
倒完烈酒,陈清溪一边拼命挤伤口的血,一边颤声道:“你怎么会被这把刀割伤的?这滴翠之毒非同小可!这刀向来放得很小心,你去碰它干嘛?!”
古雁惊惧地嗫嚅道:“我,我只是想着库房好久没彻底整理了,想打扫一下。适才挪刀的时候不小心……”
陈清溪却也无心听她解释,更没功夫责怪她,只满脑子想着救治办法,急得冷汗很快从额上渗了出来。
这把飞刀是一个月前从一位受伤的江湖客身上取出。那江湖客肩部中刀,原本伤势并不算重。但是刀上有致命的滴翠之毒。
这滴翠名字好听,却是江湖上少见的剧毒。中者很快浑身麻痹,无力抵抗,连呼吸也会逐渐无力。没有解药的话,三日之后便会因呼吸衰竭而死!而此毒,只有云谷的毒宗可解。
那江湖客便是因为中了滴翠之毒,虽经陈清溪百般抢救,终没能救回他的性命。陈清溪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壮汉满脸通红,口舌大张,活活憋死。这实在太可怕了!
陈清溪专攻外伤,各种刀剑上带的毒也见多了。为了治伤,毒经他也学过,普通的毒药他能解。但是这滴翠之毒非同小可,他解不了。
出于一位医者的钻研之心,陈清溪将那把飞刀留了下来,抓了老鼠做实验,希望能研究出滴翠的解毒方法。然而试了一个月,也只能做到稍微缓解滴翠之毒,让毒性发作得慢一点而已。
这把刀很危险,向来保管得很小心,古雁也是知道的。陈清溪不知道古雁是怎么受伤的,但是眼下,抓紧时间赶去云谷,请求毒宗的人帮忙解毒,才是当务之急。
陈清溪年轻时为了研习医术游历天下,与那毒宗的宗主也打过交道,有点交情在。只是那云谷离东都有五日的日程,必须快马加鞭地赶去才行!
陈清溪扶古雁躺下,给古雁敷上药缓解毒性发作,叮嘱古雁不要动,便一阵风似地跑出去了。
古雁默默地看着陈清溪跑出去,她知道陈清溪必是去找云衣了。云谷路途遥远,作为毒宗所在,到了云谷更是蛇虫遍地。她中了毒无法使力,陈清溪必须找帮手,而他一定会去找孟云衣!
很快,陈清溪、孟云衣、刘虎牙带着一辆宽敞的马车、另五匹骏马一起赶来了。孟云衣和刘虎牙将古雁小心地搬上马车,陈清溪则冲进医馆里拿了些药物、工具便匆匆出来了,连换洗衣物都顾不上拿,一行人便匆匆往云谷赶去。
上了车,陈清溪拿出药材吩咐云衣在车厢角落架起小火炉煎药,自己解开古雁衣物,拿出银针将她手臂周围穴位封住。待陈清溪一头汗地忙完,云衣才有时间向陈清溪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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