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杏香按照疏影的指示,去二房找了谢玉媛。
谢玉媛正在发对牌,桃红传了话进去。
“当真么?”她一挑眉,已是喜不自胜。
“杏香爹娘的命还在奶奶手里握着呢,就算给她一万个心眼,也不敢和奶奶撒谎!”
谢玉媛扬着嘴角冷笑几声,让桃红即刻去把这件事告诉谢玉娇,叮嘱她把握住机会,下手不下手的,自己看着办。
陆洲早在疏影刚进侯府时就已经垂涎于她,这块肉看着不精不肥,实在是惦记了太久,自己却只能将就着其他的肥肉。现而今谢玉媛一声令下,终于可以开吃了!他什么都顾不上,便毫不犹豫地闯进疏影的院子。
把门的两个粗使丫鬟本就是谢玉媛派来的,她们看见陆洲来了,竟一点也没有拦阻。
院里只有那几级台阶,也让他爬得气喘吁吁,还绊了几下。
屋门半掩,陆洲探头进去,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南边暖阁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他放下心来,将一脚踏入,双手用力地推开门。
只听“哗”的一声,一个木盆从上面掉下来,正好扣在他头上,里面盛的水淋得他浑身湿透。
他将木盆掀开,大口地呼吸着,这才意识到有诈,却已经来不及逃离。
早就站在门后的安月手里拿着米粉袋子,见陆洲倒地,立刻将里面已经生虫的米粉全部洒在他脸上,然后用袋子套住他的头,并用绳子把他的身子捆了起来。
陆洲已经动弹不得,米粉呛得他咳嗽连着喷嚏,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小兔崽子!咳——你敢算计老子!”
疏影拿过一杆捶丸棒从暖阁里出来,使出全身的力气,照着陆洲的脊背就是一顿猛打,打得他满地打滚,连连哀嚎,宛如杀猪一般。
梨落用木棒在另一边打。陆洲腹背受敌,只好把自己蜷成一团。
谢玉媛算好时辰,带着谢玉娇和一群下人风风火火地赶来,谁料眼前竟是这样一番惨象。她当下就傻了眼,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
谢玉娇倒是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陆洲。
疏影丢开捶丸棒,故意装作生气地问道:“这毛贼是何方神圣,为何值得四姐姐如此保护?”
谢玉娇满是愤恨地看了一眼她,又更加愤恨地看了一眼谢玉媛,伸出颤抖的手去把布袋揭开。陆洲本来还算俊俏的脸上已经是红白相间,磕碰出来的血和米粉混在一起,糊得看不出人样。
谢玉娇自己都被吓着了,颤颤巍巍地拿手绢擦净陆洲的脸。
陆洲方缓缓醒过神来,见眼前人是自家老婆,连连高声唾骂:“你们两个泼妇!贱货!蛇鼠一窝,合起伙来算计我,害我受这般屈辱!”喊罢抬手赏了谢玉娇一耳光。
谢玉娇应力而倒,委屈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们可害苦了我!我还不如立刻死了,留得自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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