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寺是锦的国寺,掌管着皇室气阅测算和一干祭祀之事。顾鸿渊自幼便知道父皇深信佛家道家,怎可能没有在里面下功夫,上一代住持圆寂后,这一代的住持便是懿安会早早扶植上去的人。
下面的人知道锦帝今日心情不好,因而差事都办的格外谨慎又迅速。刑部已经查实容家和五皇子所犯之罪行没有虚构诬陷,去请住持的人回来只带回一句话此人安分沉静,自出生便一直护持着国脉,因蒙冤受屈国脉震动因而才有了这五月里冷若冬的异常现象,若国脉持续震动将为锦引来一场大萌。几句话让锦帝颇为不安,想起那日顾鸿渊在宗人府中受苦的样子,加上早有人报誉王妃遭受了一场生死大劫,心里更加相信了是誉王蒙冤郁结才让国脉不稳的法,即可让禄海亲自去接誉王出来,只是在真相查明前将他禁足在王府郑
顾鸿渊要回来的消息传来后,肖萌便不顾侍女阻拦执意要到靠近王府门口的凉亭去等,哪怕侍女告诉他王爷还要先去宫中拜谢陛下才能回来,肖萌也还是不肯回房。
“这两日风大,王妃穿上斗篷吧。”绿萝见肖萌打定了主意不肯走,给他拿来一件厚厚的狐毛斗篷。
年纪些的侍女怕肖萌独自等着太闷,把坚果抱了过来给肖萌逗趣儿,肖萌接过又胖了一圈的猫咪,将头埋在家伙肚皮上深吸了一口气。
“你父亲就要回来了,开心不开心呀?”
坚果“喵”
肖萌笑的眉眼弯弯,手上揉着它的脑瓜“就知道你跟我一样想他。”
石墙外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肖萌一下子站起来,吓了旁边两个侍女一跳。他将手中的猫交给侍女抱着,迫不及待的往门口走,却在台阶前又停住了脚步。
若他现在的心情,用“近乡情更怯”形容似乎有些不打恰当,但这些日子的分别的确让他又急切的想要见到这个人又怕见到他。思念如潮水,在前几日为案子奔波时尚能克制自己,如今便向决撂一般涌上心头,心里酸胀胀的。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为难他肖萌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舍不得自己的夫君受一点苦。
马蹄声停在了王府门口,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从容不迫的从马车里走出来,带着与生俱来的清贵,完全不似被关押过的样子。
下车后,顾鸿渊隐约瞧见门庭柱子后一抹白色的身影,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这一刻顾鸿渊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家的感觉,就好像夫君出了一趟远门,惦记着他的妻子日日在门口盼君归一般让人心口一暖,当下大步走进去。
“阿萌。”
不顾是否还有旁人在场,一下子就将还愣在那里的妻子一把抱入怀郑
“我回来了。”性感低沉的声音在肖萌耳边响起,千言万语的思念都化为了一句话。
“我回来了,阿萌。”
怀中的人像是一直都没反应过来一样一动不动的任他抱在怀中,过了半晌才感受到肖萌瘦削的肩膀微微耸动着,领口的布料有了些湿意。
“萌萌,萌妹,乖。”顾鸿渊在他发顶上落下轻轻一吻,要扬起肖萌的头给他拭泪,却不想妻子抱他抱的更紧了,好像怕一松手眼前这人就又消失了一样。
过了很久,怀里的哭声渐渐止住了,肖萌这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委屈的兔子,看的顾鸿渊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喉结。
肖萌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又抱着将头靠在他胸膛上,声音极轻,又因刚哭过还打着颤。
“回来了就不许走了。”
顾鸿渊知道这次自己出事当真吓到他了,大手抚上肖萌后颈那处柔软的腺体,微微释放出自己身上的信香安抚着怀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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