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有肖萌求着大夫人的份儿,如今被人压制着甚至连坐主桌的资格都没有,云夫人脸色铁青,说起话来也并不客气。
“王妃,按理这些话轮不到我说,只是你嫁去王府一月有余才回娘家,是将肖府全然忘了吗?”她此时早已顾不得会不会得罪誉王,反正她已经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誉王的手再长总不能将她杀了,所以乐得给肖萌找不痛快。
肖萌听了这话并没有出声,之前的确是她自己不愿意回肖府的。顾鸿渊一只手在桌下按住肖萌的手,沉默的给肖萌夹菜。
肖父知道这是顾鸿渊在等他的态度,大夫人如此没脑子的出言顶撞着实让他恼火。
“你给我安分些,不愿意好好用饭就回你的院子去!”
江夫人从小娇生惯养,出嫁后肖父也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哪里受得了肖父忘恩负义当着外人的面落她的面子:“肖丞相,你别忘了是谁帮你坐稳了丞相之位的!”
肖父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江家的确是出了不少力的,其中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也都是江家出面摆平,他现在很怕江夫人将这些事在大庭广众下抖出来。
二夫人将事情有些不妙,赶忙出来打圆场:“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有什么不愉快以后再说吧。老爷和夫人都消消气。阿绿,你把江夫人素日用的安神香点上,给夫人消消火。”
在江夫人和云夫人的劝和下肖老爷消了气,不断的跟顾鸿渊配不是,江夫人气的拂袖而去,这顿饭除了颜氏谁都没有心思再吃下去。
用过饭后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肖父、云夫人和肖萌他们三人说些家常话。肖萌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只有云夫人问道他才会回几句,其他时候只静静的品着手里的茶。
肖萌皱了皱眉,不知是中午的饭菜过于油腻还是其他原因,总觉得腹内有些不适,却也并不十分严重,因此只是一手轻轻抚上肚子,有些不耐的听着自己父亲讨好着顾鸿渊。
她以为腹痛过一会便会消散,谁知竟有愈演愈烈之意,没过一会肖萌的身体已经有些微微发抖,仔细看他的鼻尖上也布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顾鸿渊敏锐的察觉到肖萌的异样,刚要起身询问,不想肖萌一下子吐出一口鲜血,顾鸿渊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才没有让人摔到地上。
“小萌,小萌,你怎么了?”顾鸿渊语气里是罕见的慌乱。
“快请郎中,王妃吐血了,快让人去请郎中!”颜氏也慌了起来,肖萌吐出的那一口血染红了胸前一大片衣衫。
肖父慌忙出门让下人去请郎中,云夫人哭着让人将肖萌移入他从前的卧房。顾鸿渊抱着肖萌怎么都不肯松手,还是颜氏哄劝着才将肖萌平放到榻上。
郎中来事,肖萌已经疼晕了过去,顾鸿渊将手臂从肖萌身上拿开,发现手中已是一片血红。
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眼神中是毫不掩藏的杀意,以至于整个人的气场吓得屋内无一人赶开口说话。
郎中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才对顾鸿渊说:“这位夫人是,是吃了伤胎的东西,加上吸入了大量麝香才有……有盗汗滑胎之象。草民……已……已给夫人服下了保胎丸,静养几日便无大碍。”
郎中退了出去,房中的其他人却不敢动。顾鸿渊命颜氏关了门,抬起那一双冰冷阴鸷的眸子从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
“为何小萌的饮食中会有伤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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