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顾鸿渊要在大婚档口接下这个案子的原因。
他要他的王妃以最尊贵的身份嫁给他,避免肖萌再因为他们之间悬殊的出身感到一丝难过。
这些日子从皇宫到誉王府再到肖家都忙坏了。
皇宫里因为锦帝居然要亲自做誉王的主婚人掀起了轩然大波。
从锦帝登基以来,他尚未出席过任何一个臣子或是自己儿子的婚礼,如今这独一份的恩宠给了誉王,皇后在心下暗恨的同时不得不主持安排着锦帝出宫的各项事宜。
肖家本来就因为顾鸿渊给的压力再不敢怠慢肖萌,在云夫人抬了平妻后,两位主母一同商议着给肖萌准备出嫁时要用到的各种物品,又因为昭告天下的这道圣旨,所有准备好的东西都不能再用,一律换成了纯金的金器。
在云梦,只有太后、帝后、太子太子妃可用纯金金器。有幸得昭告天下之人同等。
肖老爷哪里会放过这个让肖家长脸的机会,原本对肖萌婚事从不过问的他一下子也忙碌起来,遍邀朝中重臣来肖萌的婚宴,好向别人炫耀肖府获得的恩宠。
誉王府里已经全部按照顾鸿渊和肖萌的喜好修好了,各处房屋也开始挂上喜幔喜绸。
顾鸿渊怕下人打点的不够妥当,大到迎亲用的马车,小到喜酒喜烛都要亲自看过才放心。
肖萌反而是最悠闲的一个了。除了宫里派了裁缝来给她量尺寸裁制新衣,再没有任何事需要她操心了。
这一日正是春分。
时间刚到寅时,整个肖府已经灯火通明。尤其是肖萌和云夫人这座院子,到处点着红色的喜烛,房檐高处悬挂着大红色的喜灯。
肖萌早早被宫里派来的嬷嬷叫醒,被伺候着细致的漱了口擦了脸,又有三四个司衣的丫头进来。肖萌从没被人伺候过,一时有些不习惯,推拒着便要自己穿衣,吓得小丫头们跪了一地。年长的嬷嬷上前劝道:“王妃,您是贵人怎能亲自动手呢?若是不让她们伺候可真是折煞她们了。”
肖萌想了想,她以后确实要过着万事都被人伺候的生活了,不如从现在开始习惯比较好,于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屋里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一个小丫头手脚利索的将肖萌的寝衣褪下,另一个小丫头捧着方方正正摞在一起的婚服上前一步。
其中一个带着珠翠看起来像管事的丫头走到肖萌身后,从托盘中拿起那件由蚕丝所制的轻薄里衣披在肖萌身上。
这里衣是纯蚕丝的面料,由两百个工匠耗时一个月才制成,穿在身上仿若无物。那丫头熟练的系好里衣的节,将中衣展开,从肖萌张开的手臂处套上去。
里衣是帝后大婚时婚服所用的新月锦,是锦帝特意吩咐内务府制的,一匹之价要上千两金子,上百能工巧匠在一起五年才能织出一匹来。
中衣上没有刺绣,却有在织造时就隐在衣料里的暗纹,行动间仿若柔和的月光藏在身上,霎时好看。
外衣是特供上来的蜀锦,上面用金线绣了凤纹。外衣样式极巧,前面成一般男子婚服的对襟样式,后面衣摆拖在地上,背部是一整只绣上去的凤凰,振翅欲飞般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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