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这么化险为夷了,尧光不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关于睡觉的问题就有些麻烦了。
简陋的屋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墙角用来放衣服的箱子,再没有多余的家具。
虽说上一个时空早就熟悉了彼此,可现在的她才十三岁,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待一起,尧光只是想想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尧栓,不,现在要叫铁头了,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僵持了半天,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尧光不明所以,铁头倒清楚得很,这是寨子里一些无聊的人打算听墙角呢。
他朝尧光使了个眼色,然后将人带到床上躺好,再把破旧的纱帐放下来。
“你,你干什么?”
尧光似乎明办了什么,不过还是下意识地问道。
铁头有些头大,贴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们得做场戏,不然会被怀疑的。”
尧光不适地将头偏了偏,热气喷在脖子上,让她感觉很不好。
如果一个土匪将抢来的女人安安静静的放在屋子里而不发生点儿什么,确实会被人怀疑,到时候解释起来,估计更麻烦。
于是她只好朝盯着满是补丁的纱帐轻轻嗯了一声。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义妹很漂亮,但也仅仅是漂亮而已,在尧家一直就没什么存在感,以至于他尽管和她相处了不下十年的时光,但真正相处说话,并不多。
那时的她,还太小,除了容貌出众,也不会令他产生更多的想法。
如今,女孩儿将熟未熟,又以这种境况出现在他的世界!
他便觉得,先前自己一副兄长模样为她操心归宿,就有些荒诞了。
换句话说,难道自己就不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吗?
于是......
渐渐的,屋外窃窃私语的声音小了下来,甚至半天没有一点儿动静。
铁头觉得戏做得差不多了,就示意尧光假装哭两声。
尧光不是演员,做不到说哭就哭,干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终于挤出两滴泪水,抽抽噎噎哭起来。
铁头掀开纱帐朝外看了看,然后说人已经走完了。于是,两人这才尴尬地坐起身来,各自窝在一边不说话。
警报解除,铁头不禁松了口气,问道:
“肚子饿了吗?”
“呃?”尧光被铁头一问,没有看他,点点头,算是回答。
于是,铁头站起来,将鞋子穿好,先去桌上舀了一碗凉水喝,问尧光要不要,尧光摇头,他才出门去了。
尧光有些烦躁,看这架势,是不是又牵扯到了一起?
没等尧光想清楚,片刻功夫铁头便取了吃的回来,顺便还带回来两根条凳和一张破旧的木板。
尧光看了看,很丰盛,有肉,有汤,有米饭,比尧大壮家里强多了。
这也难怪乱世匪盗出,谁不想过好日子呢。
尧光因为先前的演戏,对铁头产生了一丝别扭,安安静静吃了饭,便看着他将条凳左右一搭建,木板一放,于是,一张简易床就算做好了。
尧光很自觉地往木板床走过去,谁料铁头将人赶到一旁,自个儿躺了上去,大不咧咧道:“去去去,睡床!”。
尧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鸠占鹊巢了,躺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
铁头虽说也有些不自在,但糟老爷们儿一个,躺上去没多久就开始打起了呼噜。
尧光听着呼噜声,一时想起了前世,那时的敖岸,也打呼噜,不过比这声音小多了。
她想,时空不同,身体特征估计也会有所不同吧。
就这么不着边儿地东想一下,西想一下,尧光的眼皮子终于快要闭上了,哪知,突然一声不同寻常的响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尧光!”
极低的呼喊声从屋外传了进来。
尧光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这儿,她叫尧大丫,尧光这个名字,是前世的,而乘着夜黑风高,做贼似的喊她名字的,这世上估计也就一个叫雷兽的家伙了。
于是,她先凝神观察了一下铁头,见呼噜声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才摸黑下床,穿上布鞋朝门口走。
“哎哟!”
突然,一坨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撞进了尧光的怀里。
尧光下意识用手刨开,“砰咚”一声,有重物摔倒地上。
这下,铁头终于醒了,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睡意:“怎么回事?”
“砰!”
又是一声撞击。
只见铁头直直地躺回到木板上,人事不省。
“雷兽?”
尧光皱眉,铁头估计是被雷兽给敲晕的。
“扑!”
油灯被点烟燃,尧光看到一只长相奇怪的动物从木板上跳了下来。
“尧光,终于找到你啦!”
雷兽一脸兴奋的朝尧光跑来。
尧光被这只丑陋的动物吓了一跳,本能地伸出脚,将扑上来的怪物给踢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
“嗷!”
雷兽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委屈地申讨道:“尧光,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雷兽啊!”
“你怎么……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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