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做什么的?”
被何书桓一提醒,楚南歌这才知道自己心急了点,是啊,一个律师又怎么可能不关心每天的新闻时事,特别是凶杀这种案子,他还没到律师楼,那份新闻肯定已放在桌子上了。
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再缓缓吐出后,楚南歌道:“嗯,我心急了,你现在在律师楼吗?”
“我已经让童童开车过去了,你去到的时候,她应该早到了,晚点我开完会议再找你。”
“嗯,谢了,那我们晚点再说。”
“嗯。”
挂断了何书桓的电话,楚南歌没有立刻就跑,而是走到了一旁,又点起香烟抽起来,他需要先让自己冷静一下。
快,不一定能解决问题。
慢,不代表解决不了问题。
他不是医生在救死扶伤,争分夺秒对这件事的帮助并不大。
稍稍整理好思绪,楚南歌才又重新抬步走了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急速而跑,而是按照着自己的步伐,就那样不徐不疾的前行,前行中更是拨通数个电话回公司,以及向苏木志请假一天。
站在人潮挤迫的地下列车上,楚南歌第一次没有塞住耳朵,而是专心的滑起了手机,看着许久未曾看过的新闻报导。
看着那些内容和照片,深思了许久的楚南歌又拨通另一个电话。
“喂,找我什么事,小楚。”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沧桑声音,楚南歌回道:“师傅,最近没上班吧?”
“没了,退休享享清福嘛,怎么?找我吃饭?”
电话另一端,不是什么人,而是教会楚南歌很多事情的男人,带着他成长的长辈。
“没有,最近有点事,可能要休息一到两星期,所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事情要忙,毕竟你和苏先生比较熟络,他也相信你。”
“嗯,可以啊,反正我没什么要忙,和老苏赌赌马也好。”
“哈哈哈,不过还不一定,我稍后再告诉你,就是先问问。”
“喔,没问题,需要帮忙打给我。”
“嗯,那我先挂了。”
“好,再联络。”
挂掉电话,看着地下列车中即将要到的站,楚南歌靠着车壁站起,轻轻叹了一口气,低语道:“凶杀啊...。”
想到新闻上写的事情,楚南歌当然知道其中的夸张成份,毕竟看图说故事,夸张手法都难免。
只是这种事情,可麻烦得很,杀人,误杀都一样非同小可。
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想着生长于单亲家庭的方晴,楚南歌知道,这个时刻他最需要的是冷静,否则连他都乱了的话,方晴两母女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第三警局的门口停车位处,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风华的女子,穿着一套紧身西服,手提黑色公事包,正在左右盼望,直到楚南歌出现,才快步上前叫道:“南歌。”
楚南歌看了眼扎起长长马尾的职业女子,看着眉目如画的她,勉强笑道:“童童,这次麻烦你了,钱那方面,你照正常收就好。”
因为何书桓的关系,与楚南歌亦算熟悉的陈羽童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放心,没事的,而且我还怕你楚少爷不付钱?”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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