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白眼狼都是她割肉放血养大的。
如今狠狠的攀咬着她,像是她挡了他们的道一样要至她于死地,这怨的了谁。
梦中的一切那么真实,差点让她沦陷进去。
浅眠的她突然在房间内感到一丝陌生气息,紧闭的眼倏然睁开。
她看到窗边站着一人时,立马警觉起来,“是谁?”
男子转身,一身月色长袍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尊贵非凡,面色苍白棱角分明的脸俊美异常。
周身散发着一丝慵懒魅惑的气息,看去如月下妖姬般惑人,只是一双深紫色的瑰丽眼眸熠熠生辉让人不敢小觑。
在记忆中快速搜寻一番,没有找到关于此人的任何身份信息。
她不认识此人。
当手摸到枕下那只柄匕首时,心稍稍安定,不自觉的将其暗暗握紧。
南宫宸看着面前这个警觉性极高的女人,知道她的动作下必是藏着一把匕首。
他记得她,他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初为质子来到南齐时的那会。
但她却深刻进他的脑中、心中。
她应已不记得他,一国质子向来不受人待见,那时的他也才七岁。
七岁便被自己的父皇发配到这南齐做了质子,那些受人欺凌侮辱的日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她毫无杂质的笑容温暖着他。
她像是冰冷黑暗里的一束光,给予了他温暖。
那年冬天,滴水成冰,他是在一次逃离质子府时遇见了她,虽只一瞬,却成了他今后再难忘怀的一瞬。
她那次应该是出门后回府,然在那巷子的拐角处见到了冻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他。
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怜悯,她用那稚嫩的身子替他遮挡风霜,给了他她的披氅。
也在他的心里点了一束光。
在他得知她恋慕南齐战神定王时,他祝愿她。
在他得知她与南齐定王订婚时他祝福她。
但他的心迷茫了。
从此他留了一个傀儡在质子府,而他选择了远游列国。
当他再次归来时,竟知她深陷牢狱三年,他悔,悔不能及时出现到她身边。
也在那一刻让他明白了权势的重要,多年来他那刻平淡无波随遇而安的心终于起了波澜。
他用三年时间谋权夺势,短短三年他仓促而急遽的绸缪,即使身心疲累到咯血也无悔。
这一切所受他甘之如饴。
三年里他变了很多,图谋逐渐变大,心却始终不忘初衷。
如果可以,他亦可放弃这已得的一切谋划,哪怕是让他放过齐晟渊他也愿意,他只愿她能一世辛福安康。
可今晚的她让他看不明白了。
她不是对齐晟渊爱入骨髓吗?怎么设计将自己的妹妹送入齐晟渊的房间。
他来这一趟也是想弄清楚现在的她对齐晟渊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乐无霜见窗边人没有再进一步动作,紧张的心稍稍松缓了些,“你是何人?”再次发问。
他一直背对着月光,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看不清自己,往前走了一步,以便让她能看的更清。
“我是北齐质子。”他说。
楞了一下,“北齐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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