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不是瞧见村长领着几个人上你家来了,那几人看着就颇有气势,我是怕你们碰上什么麻烦,遇到难处啊还是得找自家人,我和你二哥在县城也有不少认识的人呢”窦氏端坐着两手一兜,四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先谢过二嫂了,没啥麻烦,村长领着人来是有正事儿呢。”今儿这窦氏可是有个自家嫂子样了,祝安青诧异归诧异,还是暖心了一把。
“哦?那不是坏事儿,就是好事儿了?”窦氏一挑眉,脸上的笑热了几分,“老三家的,咱们这亲兄热弟的,你们有难处别忘了找你二哥,有啥好事啊,可也记挂着你二哥些!”
“忘不了,二嫂,人家就是问问明心这哑疾的事儿,没别的。”白令安喝完最后一口汤,撂下碗,抹了抹嘴回道。
“那你们可尽着点心,我瞧那几人非富即贵,咱们白家若能出上力,那没准儿有大机缘呢!就县城那贵人,手指头缝里都能掉出银子来呢,更何况我瞧着那几人眼生,没准儿啊是府城来的……”窦氏越说越激动。
好嘛,在这等着呢,祝安青还真以为这窦氏是来送温暖的,合着是瞧见贵人来搭东风来了。
“二嫂,你和二哥回来也有一阵子了,不知可有什么打算?”祝安青打断了窦氏的光明畅想,不是咱们不帮,实在是自家人自家事,这治哑疾的忙啊,咱帮不了。
“哦,是有打算呢,前几日当家的就找村长了,寻思着把咱们村靠近西河村那边的几亩地买下来呢!这不是两天后咱们村要请桃神嘛,这事儿就往后拖了。”窦氏愣了一下,随意道。
“二嫂你们种的过来?”祝安青略有些诧异,隔壁这二哥二嫂可不是个勤快人。
“嗨,你二哥那意思是要把原来的地和新买的地都佃出去,我们都多少年没下过地了,这侍弄庄稼的手艺都丢了,就指着多收个租子罢了。”窦氏掩嘴笑道,扶了扶发鬓。
嗬,一个冉冉升起的地主老财啊,白明心眨着星星眼望着窦氏,穿过来以后还是第一次见准地主婆呢,就长这样?
“我记得靠着西河村那的几亩地可都是上等的良田,没有二十两银子可拿不下来呢!”祝安青想起来之前和白令安盘算着养珍珠买地挖塘的时候,打听过这附近的田地。
“这不是之前我和你二哥在县城开那胭脂铺子攒下了些钱嘛!”窦氏扯了扯嘴,想起自己被白老二搜出去的私房钱和当出去的首饰就想咬人,若不是白老二要拿这钱买地干正事,她非咬死他不可。
“哇!二伯娘!你还开过胭脂铺子啊!也太厉害了吧!”支棱着耳朵听人唠家常的白明心腾地站起来,一双星星眼看着窦氏,直把窦氏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一,一般般吧。”窦氏眨巴着眼,搞不明白眼前这丫头闹哪一出。
“二伯娘你等一下,”白明心风一阵地走了,又风一阵地回来了,“二伯娘,你看在县城里,这种面霜都怎么卖呀?”白明心拿出一罐桃花面霜给窦氏看。
“嗯,我看看。”窦氏接过小罐,细细观察了一下面霜的质地,又轻轻嗅了嗅,然后轻揩了一点擦在手背上。
“嗯,这面霜质地不错,与那铺子里卖的等闲面霜相较,倒是更容易推开,也更滋润些,”窦氏又抬手闻了闻,“这味道还更清新些,算是上等的面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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