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去一步,他背后立刻被汗浸润。他欲哭无泪,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以后打死也不在夏天去南方,北方真好。
阴影下相对好受一些,但也热得人发懵。三奇青刚才不小心撞到严方任,被他体温烫的赶紧溜开,紧紧抱住自己的天盘九格匣。也就黑檀木盒还稍微凉快一点了。
“这里……为什么……会……南疆……”连说话三奇青都觉得烫舌头。
虽然严方任也是一身晶莹的汗珠,但矜持地忍着酷热站得笔挺,看起来比三奇青淡定一些。他碰碰头顶形成他们脚下一方阴影的藤蔓,说道:“可能是在刻意模仿南疆的环境。你看这,”他示意三奇青抬头,“应该是南疆的金钟藤。”
其余两人抬头望去,藤蔓在上方密密麻麻地缠绕延伸。这里还容得下他们站立,稍微远些的藤蔓已纠结成密不透风的巨网。
金钟藤上开满了大片的黄色花朵,薛琳琳看着欢喜,摘了几朵插在鬓间,问道:“严哥哥,好看吗?”
严方任扫了她一眼,微笑道:“甚美。阿青,往里走些吧,可能会好点。”
其实严方任也不确定,反正干站着也没用,就随口一说。话音未落,三奇青已经拖着天盘九格匣往里走。再呆下去,紫檀木匣都要被烤成暖炉了。
再往里走,严方任看到更多只在书上读过或甚至闻所未闻的植物。光开了花的植株就足够光怪陆离,有的花瓣艳丽得离奇,有的花瓣排列形状与众不同,有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尸味,还有近十寸长的一串兰花。
大概是兰花吧,他也不太确定。
薛琳琳捏着小方帕擦了半天汗,也习惯了温度,逐渐被鲜艳夺目的花吸引了注意力,外加刚才被严方任夸了一句,现在很想再摘几朵更衬自己的花。
那边那朵好像不错,她想着,就要伸出手。
严方任一个箭步冲到她和花之间挡住:“别碰,有毒。”他的动作很快,声音却还是温温柔柔的,波澜不惊。
薛琳琳不信那么美的花会有毒,不过严哥哥不让碰,她就不碰。
严方任环顾四周一簇簇的植物,他只能勉强认出其中一小部分,而这一小部分中,至少一半有剧毒。三奇青和薛琳琳对这些一窍不通,流连过久的话极可能误碰什么到致命的东西。其中一些品种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然而除了植物也没有其他值得多看的东西。他长腿一迈,越过几株花草,拉住三奇青:“快走。”想了想,伸出另一只手把薛琳琳也带上。
薛琳琳受宠若惊,忙不迭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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