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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夏宁雨一看见夏双清,就像只逃出牢笼的小鸟欢脱地跑了过来。
张氏和李氏带着人走了过来。
李氏走上前对笑的像朵花的夏宁雨轻轻地斥责道:“为娘对你耳提面命多少次,让你在外面稳重些。”
夏宁雨听着母亲的念叨,偷偷地对夏双清吐了吐舌头,轻拽着她的衣袖躲在了她身后,对李氏嘟囔道:“我这不是见到大姐姐高兴嘛!”
李氏无奈地笑了,撇下夏宁雨不管,关心地问夏双清身体如何……
上次马车失控,如果不是夏双清护着夏宁雨,夏宁雨也不会完好无损。现下她那对讨人嫌只知道闯祸的儿子,进了西山大营,还和夏双清合伙做生意……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心里记着。
夏宁雪凤眼微眯,瞧着和洽的一家人。
三婶原来见夏双清可不是这个模样,眼神不由看向一如既往低垂着头的夏水,勾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这将军府如今可变了样呢。
垂着头的夏水感受到夏宁雪的视线,悄悄抬起头来,看见夏宁雪那张酷似张氏的脸上挂着和张氏一模一样的笑容,眼睛陡然睁大,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见她这般模样,夏宁雪的笑容更加明亮了。
为了参加赏梅宴,她一直在家里苦练琴技,就连受伤的夏双清也是跟着母亲去看望过一次。不想,不仅夏双清变了,就连这透明人一样的夏水也变了不少。
上次她去公主府的时候,夏双清高烧不退,整个人烧的有些糊涂,连药都喂不进去。没成想那样凶险,也让她挺了过来,命倒是大。
夏宁雪低头看了看落到袖套上的一片梅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嘴角上扬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脸上溢出愉悦。心里却像是被倒进了什么苦汁,又苦又涩。
夏双清自然看见了夏宁雪,夏宁雪的神色尽收眼底,笑着问道:“二妹妹,这次准备的怎么样?”
每年的赏梅宴,夏宁雪都是焦点。一年是画画拔得头筹,一年是跳舞拔得头筹,今年她又苦练琴技,想必自是不差。
虽然两个人之间有恩怨,夏双清却也承认,夏宁雪是一个非常有才且吃得苦的人。
须臾之间夏宁雪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嘴角噙着笑意,一双凤眼含着娇俏,“承蒙姐姐挂念,看样子姐姐身子也是大好了,只是……”
一抹忧色袭上心头,美人蹙着眉头,看得人心疼,恨不得伸手抚平那蹙起的眉头。
“只是……姐姐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先说身子大好了,又说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这明里暗里是说她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呀!
原本那些还羡慕夏双清减肥成功的闺秀,这下再看夏双清时眼里透着警惕,不约而同地悄悄远离夏双清,也歇下想与夏双清交好要减肥方子的心思。
笑话!要不是手中有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可能让那样一个粗鄙不堪的人脱胎换骨?
听说,她一直住在公主府,指不定那方子就是长公主给的呢?
这下听夏宁雪的话,众人狐疑:怕不是真得了什么绝症吧?
夏双清抬眼笑盈盈地瞧着软刀子挖坑的好妹妹,说道:“上次,从马车上摔下来受了伤,承蒙长公主出手着人救治,这才捡回一条命来。难道妹妹忘记了姐姐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姐姐每天可是拿药当饭吃,能不瘦吗?不过……”
夏双清得意地转了一个圈。
她今儿外面披着浅绿色斗篷,里面穿的是素色的袄裙,斗篷边缘有着弧度,正好露出裙裾上绣着的大朵的海棠花。随着她的动作,一瓣瓣花瓣像是悄悄盛开,神秘,好看。
夏宁雪唇边的笑容渐渐冷却。
眼前的女子长发垂肩,乌压压的头发用一条浅色的绸子束着,头上除了那枚玉簪子,在无其他饰物。簪子尖上垂下几滴水珠,微微晃动,烟雨般缥缥缈缈。
她第一次见如此耀眼的夏双清。
远处立着一个身穿墨蓝色大氅的男子,也第一次见这般耀眼的夏双清。
一双好看的眼眸翻涌着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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