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素手握着一封信件,夏宁雪日常端庄的样子,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的情态。
抚琴研着磨,瞧了瞧拿着信件娇羞的姑娘,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夏宁雪疑惑地看着她。
这样呆呆的姑娘,这一段时间抚琴经常见。
抚琴打趣道:“难得见姑娘发傻的时候,平时见到的都是那傻乎乎的大小姐犯傻。”
侍书端着热水刚进门就听见这样一句,斥责道:“胡沁什么呢?墨磨好了!?”
一句话吧夏宁雪和夏双清画了等号。
夏宁雪优雅上扬的唇角瞬间沉了下来,一双吸引人的凤眼瞬间沉入寒潭,像是淬了寒冰。
抚琴小心地觑了一眼夏宁雪,待看清夏宁雪的神色,心凉了半截,心脏更是扑通扑通地直跳,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姑娘,奴婢知错了。”
夏宁雪冷着一张脸,声音里不见半分轻柔甜美,冷的像那呼啸的北风,吹得人遍体生寒,“小心你的舌头。”
侍书把温热的手巾递给夏宁雪,劝道:“姑娘,您消消气。这丫头平常还是非常谨慎受礼的,也是姑娘待人宽厚,才让这丫头张狂了些。”
夏宁雪优雅地擦着纤细的手指,低垂眼帘,长长的眼睫毛振翅欲飞,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了一个发髻,发间点缀着几粒珍珠,清新、美艳的人儿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可是就是这样不说话的美人,让跪在地上的抚琴在这深秋里额角渐渐冒了汗,就连侍书也心慌慌的。
夏双清?哼……
夏宁雪想着最近跟她生分的夏双清,心底冷哼。
她把手巾递给侍书,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对抚琴道:“跪着吧。”
“是。”抚琴松了口气,应道。
“陪我去给母亲请安。”夏宁雪对侍书吩咐道。
侍书赶紧伺候夏宁雪穿上御寒的衣裳,手脚伶俐,细心周到。她心里却有些苦涩,做下人的就是要恪守本分,永远不要逾越,主子就是主子,主子得高高捧着。虽然别人都说大小姐痴肥呆傻,但是往常她觉得大小姐是个宽厚的,却没想到这样的人发起狠来,眼都不眨一下把人说卖就卖了。侍书想,下辈子一定要投到个富庶之家,莫要再被卖,做人家奴才。
门帘掀起,张氏就看到自己越来越出色的女儿走了进来,慈祥的笑容溢出眼眶,张氏笑的就像暖冬里的太阳,让人觉得温暖,舒服。她拉住越来越出挑的女儿,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还过来了?天气转凉了连老夫人那里都免了安,我叫你多多休息,你怎么又跑来了?”
夏宁雪滚进张氏的怀里撒了个娇,娇憨地说:“女儿想您嘛。”
张氏搂着夏宁雪笑道:“你个小鬼灵精。”
李妈妈也笑着夸赞道:“二小姐就是孝顺夫人。”
“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哟。”
夏宁雪知道母亲真是想在南山学院进学的哥哥了,她佯怒对张氏说:“我知道我比过您心里的那个宝贝儿子。”
“坏丫头,净瞎说。”张氏点了点夏宁雪挺翘的鼻子,“那臭小子一个多月没回来了,眼里心里哪有我这个娘?”
夏宁雪绕道张氏身后,给张氏捏着肩,“哥哥刻苦读书,是为了给您争气呢。总比那三天两头往家里跑,还惹是生非的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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