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摊牌之后,朱劭琼女士和祁志光先生真正意识到,他们闺女已经背着他们在外面成家立业了,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在择偶阶段的问题。
明确了这个事实之后,祁旻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她不用担心她父母会挑安东的刺儿,心理上的包袱放下来之后,便可以全心关注自己的恢复情况和后续实验计划。
只是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光滑的脑袋和脑袋顶儿上接入胼胝体接口留下的痕迹,祁旻还是感到有点儿心塞。光头对于一个年轻而言倒也没啥,毕竟戴个假发套谁也看不出来,但是自己回家看着就不太爽了。
祁旻从洗手间出来坐在沙发上,想着她的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长到合适长度。这时候安东走过来,她看到安东那头长到过肩的漂亮的卷发,不禁羡慕又后悔地道:“唉,你我当时怎么脑袋一抽要把头发都剃了呢,其实就剃一块儿不就行了。”
“是啊,真可惜。”安东安慰了她一句,“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可以随便换发型了。”
“得轻巧,假发套那玩意儿戴着能舒服得了么。”祁旻现在体力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抬手就去拽安东的头发,“我瞧你这头发倒是不错啊,借我一段儿?”
那边儿坐着的祁志光先生看他闺女“欺负”自己对象,只是觉得“惨不忍睹”。不过祁旻既然是病号儿,在家地位高点儿也属正常。
一般人听到要剪自己头发,也就当是对方开玩笑。谁知安东反倒认真地道:“才这么长的头发,剪下来也不能做发套吧。不如我把头发也剃了,咱们都重新长头发,这样不就行了?”
听他这么,祁志光先生觉得这伙子还挺会话,即使只是哄哄女朋友也能哄到点儿上。
谁知祁旻听了连忙摆手道:“别介别介。我都已经这样儿了,还得看我男朋友把头发剃聊样子?别这么惩罚我啊!”
“你怎么话呢。”安东按照惯例装作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他早知道祁旻的共情能力生不太在线、全靠后自学,稍有不慎就没发挥出来。正常人都觉得这是“同甘共苦”的一种方式,只有她这种融一反应是自己的眼睛受折磨。
“啊,我就是觉得……用不着这样儿。”祁旻才反应过来,想了想而补救道,“我头发没了又不是你的错,好意心领了。”
她拿起帽子戴上,又问道:“ii上哪儿去了?感觉好几个时没见到了。”
“ii……在跟三花玩儿呢吧。”安东回答道。
三花是朱劭琼女士养的猫,被认为是在祁旻上大学后占据了她原本生态位的生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