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宫门的侍卫领头抬手,让诸侍卫放行。
嬴政已经等她许久了?
马车进入咸阳宫,当即被众多士兵团团围住。郑芙由曲蛾扶着走下马车。
“奴才见过郑夫人。”
此刻站在众多士兵之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她共患难过的赵高。
见这阵势,郑芙不由得起了几分怀疑:“小高,这是什么意思?”
赵高的狐狸眼微微眯着,看向身后的几个面生侍女说道:“你们几个将夫人请回长安宫去歇息,其余人一律抓起来。”
闻言,曲蛾面露惧色,怯怯后退。郑芙挡在众人面前,眼神凌厉几分:“回答我的话。”
唯恐士兵们伤了郑芙,赵高只得命他们退下,而后说道:“这些人胆敢撺掇夫人行大逆不道之举,大王命奴才全部抓获斩杀。”
“撺掇?”郑芙面色一凌,“是谁告诉大王我是被他们撺掇的?”
赵高低头,沉默不语。
“我要见大王。”
“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夫人切莫为难奴才。”赵高面露几分难色,“大王此刻只怕没有见夫人的闲暇。”
“赵高。”
一大群宫仆侍立在后,嬴政身着玄色便服,数日不见,他的眉宇间更显几分威厉,如凤的眼角稍微泛青发黑,显得他愈发暴戾阴沉。在他后方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正是李宓。
赵高见到来人,躬身行礼,而后匆匆退到一侧。
李宓没对郑芙行全礼,微微欠身道:“芙妹妹,你可算回来了。二十多日前你负气而走,大王为此发了好一顿脾气,今日可要好好说清楚,莫不要再做出这等儿戏之事了。”
她说话阴阳怪气,郑芙听了很是不舒服,但并未多加理会,这么多人在跟前,她静默着给嬴政行了一礼。
“闭嘴。”
李宓急忙朝嬴政欠身:“妾身只是觉得芙妹妹此事做得太过不妥,毕竟大王如此看中她。妾身不说便是了。”
嬴政的注意力分毫没有在她的身上,倒像是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郑芙微微抬着头,直视着他不带半分情感的眼睛,“做主的人是我,大王要罚便罚我,与他们无关。”
嬴政走近她两步,俯视着她紧紧皱眉:“你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便该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与此同时,听到外面动静的赵太后急忙走出马车,看到眼前的场景一下子红了眼眶。
那日刺杀未遂,嬴政看她的表情是那样陌生,惊讶、愤怒、痛恨
因为她思维的偏差,她的儿子与她决裂,发誓此生不再与她相见。如今她失去了嫪毐,失去了两个幼子,还好嬴政念及母子之情未将她一同杀死,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甚至觉得嬴政改变了心意,是他授意郑芙将她接回咸阳供养。
“政儿”赵太后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嬴政没有转头看她,略一抬手,周围的士兵齐齐将赵太后围住,叫她再难靠近分毫,而后他便突然重重抓起郑芙的手腕,暴怒非常:“她要杀了寡人你不知道么?你差点死在她的刀下你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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