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皎,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锦画堂轻轻睁眼,看向了站在芍药身后侧的,那个被一袭黑色披风从头裹到脚、严密得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露出来的人。
在芍药退到一旁后,锦画堂也没让对方揭掉头上的兜帽,而是径直开口,且是完全没有任何委婉地,直截了当地问对方:“苏鸿志苏推官,你认识吗?”
在锦画堂问完这个问题后,光线昏暗的寝殿里,陷入了一段沉长的沉默……
锦画堂到也耐得住性子,对方不吱声,锦画堂就懒懒散散地斜倚着,同样不言不语。
就这样过了许久,那个被一袭黑色披风从头裹到脚、严密得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露出来的人才终于开口,道了一句:“回公主的话,奴婢不认识。”
见对方竟否认了她的问话,锦画堂顿时来了几分兴趣,追问:“真不认识?”
如此问罢,锦画堂又似自言自语一般,嘀咕了一句:“难道你不是徐婉芝?”
“奴婢是徐婉芝不错。但公主说的人……”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色披风里的徐婉芝一咬唇,还是否认道:“奴婢不认识!”
见徐婉芝始终一口咬定了,她不认识苏鸿志,斜倚在软榻上的锦画堂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扯着嘴角无声地笑了。
只是锦画堂的那抹笑,十分玩味:“哎呀……你竟不认识他呀……之前他跪在本公主面前,求本公主救一个名叫徐婉芝的教坊司女乐。之情听你自报家门时,本公主还以为是你呢!原来是本公主救错了人吗?”
如此言罢,不待那徐婉芝反应,锦画堂就已毫不犹豫地转头吩咐芍药:“既然救错了人,你这就将她送回教坊司去罢。”
芍药也十分配合,毫不迟疑地就应了一声:“是,主子。”
应完这话,芍药就朝着那一袭黑色披风裹身的徐婉芝走了过去。
而那厢,见芍药真的往她这边走了,徐婉芝一急之下,掀开了她头上的兜帽,神色急切地张口喊道:“等、等等!你们真的是鸿志哥哥请来救我的吗?”
看着那张沐浴在皎洁月色下,神色焦急的面庞,锦画堂抿唇笑了笑,云淡风轻地道:“鸿志哥哥?你刚刚说的,可是你不认识苏鸿志啊!本公主还问了你两遍。这怎么才一转眼,你就叫得如此亲热了?”
面对锦画堂的反问,徐婉芝垂下眸子,咬了咬唇瓣,面色犹豫地道:“我……我是罪臣之后,鸿志哥哥是朝廷命官。若让人知道我与鸿志哥哥之间的关系,我……”
“你怕连累了他?”在徐婉芝犹豫着要不要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时,锦画堂神色了然地开口,如此替徐婉芝接上了后面的话。
垂着眼帘的徐婉芝点了点头,满是无力地应了一声:“是。”
见徐婉芝竟当真是如此作想的,锦画堂忍不住抿唇一笑,非常耿直地告诉徐婉芝:“你想多了。第一,你没你自以为的那么重要,想连累他,你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够格儿第二,他的身份,远还达不到,会被你区区一介女乐连累的程度。”
锦画堂这话,说得也实在是太不给人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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