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气氛原本是有些剑拔弩张的。但在颜嗣瑄出这句话后,殿内气氛忽地就变了。
只因刚刚还与那颜家少公子针锋相对的姑娘,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锦画堂不作声,颜嗣瑄竟也不话了,就这么陪着锦画堂一起沉默着。
殿内角落里放着的铜鼎上方一缕白烟袅袅,无声的沉默在偌大的殿宇内蔓延。
但沉默终究有散去的时候。
须臾,就见那坐在书案上,着了一身似火红衣,静静地拨弄着手中佛珠的姑娘忽然轻启唇瓣,语气严肃地喊了一声:“颜嗣瑄。”
“生在。”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颜家少公子回答得毫不犹豫。
轻抬眉眼,斜睨着那着一身青衣的俊逸少年,足足过了几息的光景,着一身似火红衣的姑娘才如是缓缓开口道:“你要吾不厌恶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吾一件事。”
锦画堂这话一出口,长身玉立的俊逸少年就抬手朝她行了一礼,谦和恭敬地应道:“公主请讲。若公主所提要求合情合理,生必定尽力而为。”
紧紧捏着手里的佛珠,抿了抿唇,锦画堂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后,才神色认真地开口道:“吾问你。吾的皇兄以诚挚之心待你,你自当以诚挚之心回报。是否?”
最后这两个字,锦画堂问得很轻很淡,却又似带着千钧之力,坚定不移。
长身玉立的俊逸少年颔首,肯定地道:“自当如此。”
“甚好。”锦画堂板着一张脸,端着一副大饶架子点零头。
“吾的要求其实难也难,不难,也不难。”先给那颜家孽障做好了心理建设,锦画堂这才开口出了她的要求:“吾只要你倾你一生之力,维护吾的皇兄,敬他、忠他、信他,有生之年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他不利之事,更不能背叛他。”
如此一字一句地完了,锦画堂又神色认真地问了一句:“你可能做到?”
“公主这般要求,是怕生有朝一日会对殿下不利?”长身玉立的俊逸少年没有立即回答锦画堂的问话,而是如此语带不解地询问了一句。
斜睨着那着一身青衣的俊逸少年,锦画堂神色淡然地道:“你只需回答。你能做到,还是不能做到。”
“公主是真的多虑了。”如此轻笑了一声,颜嗣瑄又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道:“殿下待生以诚,生自当以同样的诚挚回报与殿下。公主提出如此要求,与不提要求无异。”
闻此言,坐在书案上的红衣姑娘不由得用力握了握手里的佛珠,微微挑眉,问:“你这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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