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艳阳高照殿内,茶香缭绕。
一身红衣的锦画堂盘膝坐在矮桌前,以双手捧着一只碧玉茶盏,冲坐在她对面的文旭太子眉目温和地笑着:“且让本公主算算啊。你第一次进藏书楼,出来的时候,腰里藏着前朝画圣的唐宫夜宴图第二次进藏书楼,出来的时候,袖子里藏着前朝诗圣遗留于今的唯一真迹第三次进藏书楼,出来的时候,怀里藏着前朝医仙遗着观雨札记第四次进藏书楼……”
锦画堂没来得及出文旭太子第四次从那座藏书楼里顺走了什么。
因为锦画堂才开了个头,就被与她隔桌而坐的文旭太子很是愤然地打断了:“行啦行啦!本太子不就拿了一些画啊诗集啊的,你怎么就那么气!还要一件一件地翻!”
枉费他自打来了这华熏国就掏心掏肺地待她好,结果今日才发现,这丫头压根就是头白眼儿狼啊!
看看这旧账给他翻的,他可是堂堂一国储君啊!不要面子的吗!!!
文旭太子是真的很愤懑,就连看着桌对面那抹红色的目光里都满是羞恼、哀怨。就像一个被人辜负了满腔真心的哀怨媳妇。
然而锦画堂却一脸坦然地将对面望过来的哀怨眼神全部接收,唇畔亦始终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容:“那观雨札记可不是随便之物。”
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他不占理了些,心虚的文旭太子只能咬牙回了一句:“大不了……大不了观雨札记还你就是了。”
“你确实应该还来。但不止是观雨札记。还佣唐宫夜宴图、前朝诗圣真迹、江海奔腾图、宝积宾伽罗佛像等等一共二十余件前朝画作、诗集、真迹。都请如数归还入藏书楼内。”以双手捧着一只碧玉茶盏的锦画堂始终眉目温和地笑着。
明明是那么的一个人儿,此时身上气势却处处透着稳重、大气。
文旭太子眯着眼将坐在他对面的姑娘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方才缓缓开口:“你老实。你既然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本太子从那座藏书楼里顺了东西出来,却一直隐忍不发,甚至让那些暗卫在本太子顺东西时完全不出面制止……”
着着,文旭太子忽然怒目圆瞪:“你个混蛋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呢!”
被文旭太子如此明目张胆地骂成“混蛋”,锦画堂面上不见丝毫恼怒,且那笑容还越发和善了:“文旭太子笑了。本公主又不是神仙,哪儿能算得到那么长远的事情。不过,有一点你的确对了。”
“哪一点?”文旭太子下意识地就追问出声了。
就见锦画堂神色坦然地勾唇一笑:“本公主一直纵容你偷书偷画,的确是有所图谋的。”
锦画堂此言一出,文旭太子当即怒而拍桌,愤然道:“所以你果然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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