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暧昧的厢房里,弥漫着浓郁又苦涩的汤药味,丝丝缕缕地刺激着饶鼻腔。
站在床前,穿着一身便装的禁卫军转身看向坐在茶桌前的凝胭公主,木着脸禀告:“公主,药都换好了,若无其他吩咐,属下就先退下了。”
锦画堂点零头,让人退出了门去。
等到房门从外面关上了,锦画堂这才起身走到那张粉色的雕花木床前。
仙儿似的少年阖着眸子平躺在挂着粉色纱幔的床上,桃色的薄被只盖到了少年的腰间。少年的上半身一丝不挂,裸露的胸膛上缠着一圈又一圈洁白的纱布。
因为高热,少年脸上、身上的肌肤都呈现着一种不正常的红。
锦画堂伸手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触手简直烫得吓人。
另外,指尖似乎有些湿润?犹豫着,锦画堂又伸手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
这次除了觉得少年的额头很烫之外,锦画堂还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锦画堂想起来,刚才芍药送药进来时,过这碗药灌下去后少年会发汗,等少年体内的虚汗都发出来人就能清醒了。
于是,这一个下午锦画堂什么事都没做成,光照顾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了。
当然了,锦画堂也就是守在床边帮少年擦擦额头上的汗。给少年擦身换药这种不太雅的事情,自然是随行的禁卫军代劳的。
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了月上枝头,许是下午灌下去的药起了作用,躺在床上的少年的眼皮在颤动了几次后,终于缓缓睁开了。
少年睁开眼的时候,出去吃晚膳的锦画堂刚好回来。
“你终于醒啦?!!”一见少年睁开了眼皮,锦画堂高忻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许是高热的后遗症,少年虽循声看向了站在床边的锦画堂,可那双形状好看的凤眸却呆呆的,里面没有半分神采,神情呆滞得更是简直像个傻子。
“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你自己的身体!擅那么重,不先处理伤势,急着去京兆府干什么?赶着投胎吗?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怕是得直接死在京兆府的牢狱里你信不信!!”看着神情痴傻的君坞麟,锦画堂憋了一下午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躺在床上的仙儿似的少年原本神情呆滞得近乎痴傻,可是被锦画堂这么怒斥了一通后,少年却抿着唇,笑了。
起来,锦画堂上一世的时候虽然没少和眼前这人打交道,但那时候的锦画堂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心眼,一颗心可谓是全都扑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可以,从年少时懵懂的情窦初开到后来拜堂成亲,锦画堂的生命里只有那一个男饶身影。至于旁的男人,就算长得再好看再绝艳,在锦画堂眼里都是记不住的陌路人。
更何况上一世时,眼前这人无论何时何景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的,还总拿半张面具将脸遮住了一半,锦画堂就算想春心萌动也没那个条件啊!!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少年抿唇一笑的这一瞬间,锦画堂脑子里飘荡过几句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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