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好计策。”宫天歌佩服道。
“哪里,在宫小姐面前,不过班门弄斧罢了。我这点雕虫小技,怎么比得上您,将洛水城的三巨头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说到这,赵邯顿了顿,神色似乎有些阴冷,但仍保持着他一贯的风范。
“凭着两枚丹药,让徐莫天和乔余深自相残杀,恐怕也不是你一人能做到的。你傍上了什么?萧重月?”
“既然你猜到了,那也应该明白我承诺你的并非虚言。”说着,宫天歌拿出两个玉瓶来。
“皇级丹和阴阳玄龙丹?”
“是。那日乔余深就带走了徐莫天身上的丹药,昨天少将军也已经将乔余深送进大牢,因此丹药也在我们手上。”
“呵。”赵邯并未接过,反而轻笑了一声,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和宫大小姐做生意,果然是一本万利。在下未出一兵一卒一针一线,平白得来一枚六品、一枚七品丹药。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你说,会有人信吗?”
说完,赵邯死盯着宫天歌,眸光深沉,仿佛有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在找寻猎物的破绽,随时准备一扑而上。
宫天歌没说话,只豪迈地一把掀开九酝春的封盖,倒了满满一碗,在青栀几欲阻拦的眼神里一饮而尽。
“嘶。”真辣。
“烈酒伤喉,宫大小姐还是斯文些的好。”赵邯温温一笑,语气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关怀。
但宫天歌倒是听懂了,“赵公子不也是,饮酒过度可是会伤身的。你身上的鬼疰遇上此等烈酒,恐怕只会越来越严重。”
她一说出鬼疰,赵邯就已经眸光一狞,甚至有些杀意波动。
“我是宫家的人,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概念。我既然看得出来,就治得好。当然,我做了这么多,也是想你替我做点事。”
赵邯的眼神晦暗不明,“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为何说我身上有疾?”
“你是不是将睡之时,都会有极强烈的心腹痛,咳嗽咳起来就肺部发疼?甚至……可能你身边的人也开始有一些症状和你相似了吧?”
赵邯这才变了神色,不再一副淡然的样子。
他不知说话,只沉沉地看着手中的酒碗,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边沿。突然,他原本白皙的脸开始涨红,然后剧烈地咳了起来。
赵邯右手成拳捂在嘴边,面部红得发紫,咳得厉害了,还有些血溅出来。
他有这病很久了,起初他以为是小咳嗽,也就不管它。照常修炼就能强身健体,可随着他修炼到灵王,小咳嗽也转变成了剧烈的咳,还伴随着每晚疼得要命的心腹痛。
他不敢再继续修炼,因为他不知道是修炼的问题还是别的什么,修为停滞不前许久。
他暗地找了许多大夫,也从未有人看出什么毛病。
而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他手下的几个佣人还有一个他这些年最常宠爱的侍妾都已经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面色蜡黄,咳血不止,消瘦得厉害。
此时被宫天歌说中了,他一时慌乱了起来。
宫天歌见他咳得快背过气去了,就轻叹了一口气。
她伸出右手,心念一动就从掌心处袅袅升起一株纤细的海棠枝,上面开着几朵晶莹剔透的白色海棠。
青栀再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人生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九心海棠。
花心中款款摆动的九根花蕊,散发出浓郁的生命力和莹润的光泽。
宫天歌右手轻轻一送,海棠枝就宛如在她的掌心生长,慢慢长大、变长,然后轻轻贴上了赵邯的额心。
“海棠四字诀:疗。”宫天歌手印一变,轻轻吐出几个字。
海棠枝就瞬间点亮了一般,枝杈尖上的海棠花更是如同美玉,花蕊花瓣无风自动,肉眼可见的灵力光点轻轻散开,落在了赵邯的眉心。
赵邯未注意到这些外物,只觉得突然一阵清凉从眉心传来,直通四肢百骸,连带着他又疼又痒的肺和喉咙都舒展了开来。
心腹中的疼痛也瞬间缓解了不少,到了一个可以忍耐的程度。
赵邯这才恢复脸色,抬头看着她。
“如此至宝,若是就这样埋没了,就真的可惜了……”赵邯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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