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乖乖的束手就擒,任由莱娅将他押到安世卿面前。
“跪下!”莱娅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那人身子软塌塌的很好拿捏似的,就这么被莱娅推到跪在了安世卿面前。
“蔺剑池?”裴允聆认出他。
就是背着一把红伞的那个散修,蔺剑池。
安世卿垂眼睨着他,神情清冷,“娅娅,将这人背上的伞给我卸下来。”
一听要卸了他的伞,蔺剑池顿时紧张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任何反抗。
莱娅是将伞卸下来了,却没能将伞打开。
“恩主,这伞打不开啊。”
她有点不明白安世卿要这一把打不开的伞何用。
裴允聆更是不解:“郡主,这是何意?”
安世卿手一伸。
莱娅将那把闭合的伞交到她手上。
说来也奇怪,这把在她手上撑不开的红伞,到了安世卿手上,竟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遮灵伞。”安世卿淡淡的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找了许久。”
裴允聆神情蓦地一紧,指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蔺剑池,质问:
“大胆!先王妃的遗物怎会在你手上!?”
安世卿瞥他一眼,幽幽道:“我也想知道,我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怎会出现在清台。”
裴允聆想推卸责任将祸水东引?
不可能的!
遮灵伞这件事,清台裴氏难辞其咎。
毕竟现在这把伞出现在了清台。
裴允聆忙向安世卿解释:“郡主容禀,此人是我二叔亲点的听学弟子,蔺剑池。他原本是一介散修。”
“裴二老爷亲点的?”
“此事待我细问。”
可无论裴允聆怎么问,蔺剑池嘴上都跟戴了一副铁箍一样,死咬着不松口。
安世卿看着遮灵伞,陷入了一阵困惑中。
清台裴氏的裴老二裴启天,与安世卿的母亲洛汐乃知交。他不可能不认得她母亲生前所持有的遮灵伞。
或许,正是因为他认得,才特招了蔺剑池这个散修上清台山来听学。
可他这么做,意欲何为…
这边,裴允聆实在问不出什么,禁不住反过来质疑安世卿的辩识力。
“会不会是郡主认错了?”
他说话小心翼翼。
郡主已经很不快了,再不能触碰到她的底线。
“遮灵伞,遮影遮息,是我母亲的遗物,出自我手,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安世卿将伞收拢,神情松动,说话的口气有了几分温度,“罢了罢了。既然是裴二老爷青睐的人,那就罢了。二老爷的这个面子,我肯定是要给的。更何况,这把伞养出了伞灵,已经不算是我与我母亲的东西了。”
她似乎真的不打算再追究了。
她将伞横在蔺剑池面前。
蔺剑池双手接过,情绪有些激动。
“多谢郡主!”他终于开口了,“我是听闻此次郡主会来清台听学,才接了清台的通玄帖!剑炉山一别,十余年不见,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归还遮灵伞,也没来得及向郡主道一声节哀…”
“小池!?”安世卿的眼睛张大了一圈,“你是小池子!?”
她终于认出来这个跪在她面前的人,是她十余年前在剑炉山见过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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