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栀雨斥咄一声:“作孽相的!你吃牙膏吗!”
任栀雨又来找张芸:“你一会儿带柏哥儿出去玩去。”
张芸笑:“孩子家家的,和我们这些人有什么意思,人家都找自己的伙伴呢。再,我走了,您使唤钱妈吗?”
任栀雨冷笑:“不用你们一个个的在这儿敷衍我,当我是好糊弄的?”
张芸笑:“我可没有敷衍您,谁家的孩子不是三五成堆儿地聚在一块儿玩儿呢?一个孩子也怪没意思的,出去跟钱玩儿吗?那也没个兴头。”
任栀雨听着倒也有理,于是问:“这几我让你跟着,柏哥儿有没有去哪儿?”
张芸那头早就不做那豁子吹火的事了,打从拘留所出来,她也开始偷奸耍滑了。只是敷衍地微笑:“哪儿也没去,无非就是下学了,跟着钱妈去公园坐会儿秋千。”
任栀雨又问:“那他有朋友吗?都跟什么人玩儿?”
张芸也窥知任栀雨的心思,做出并不十分确定的表情:“有没有的,我也不大确定。倒是我见过他跟一个孩子一块儿从学校出来,然后就被钱妈接回家了。”
又添油加醋地捉摸不定起来:“呀,我见那个孩子也是木木讷讷的,两人也不话,估计就是搭个伴儿。现在的孩子,没有朋友是要被孤立的。”
任栀雨听了便放心了,叮嘱张芸:“你可给我仔细盯着,一旦发现柏哥儿跟什么人亲近,立刻回来告诉我。这人就跟那种子一样,一旦落地生根,就不好掌控了,要落也得让这种子落在自家院里头。”
张芸一叠声应了,心里怙慑:其实这姓任的还是没考虑周全。亲近钱妈换取柏哥儿的信任,一听就不靠谱。那钱妈铁心铜胆,只会让柏哥儿更加提防着她。与其这样,索性支开了更好。不过她是不会告诉任栀雨的。
这头,钱妈领了柏哥儿出来,问:“柏哥儿想去找姐姐吗?”柏哥儿点点头,又摇摇头:“钱妈妈,太太会发现吗?”
钱妈微微一怔,半霎了霎眼,又挽着柏哥儿往前走了一段路,低声:“柏哥儿,你听钱妈给你讲,太太不是真心待你好的,你可别被她骗了。俗话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你别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待你的。还有项姐姐,她跟太太是一条藤儿的,你也别信她。”
柏哥儿点点头,又问:“那真姐姐呢?”
钱妈想了想:“钱妈瞧着真姐姐比她们好多了,但是家里的事,你一句都不要跟真姐姐。咱们再观察一段时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