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从丞相府离开后,还是去了悦来客栈寻宝儿。
“你怎么会在这?”
宝儿正伏在案前写着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怔,笔尖没有意外地在纸上画出一道墨痕。
隐已站在她面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想看出什么。
“越王派你来的?”宝儿平静了半刻,顺手揉坏了刚才写的东西,这才抬起头问道。
隐皱眉看着她捏在手中的纸团,其中有什么猫腻?
“西南那边已经替你安排妥当,越王不知你为何还要回来。”
宝儿笑道:“呵呵~一是故地重游,二是也想亲眼看看越王是怎么替公主报仇的。”
隐听她这般说道,恨不得一掌就将人结果了。但凌越对宝儿十分看重,若是人死了,他没办法交代。
“你最好安分些。”隐突然近身,掰开她的手指,将纸团抢来。展开一看,不过是抄录了几句诗词,便冷哼一声随意丢在地上,“哼,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回西南去。”
宝儿揉了揉被硬掰开的手指,走至他身边,突然地笑起来,那声音听起来怪瘆人的:“呵呵呵~你凭什么让我离开?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
隐心绪一滞,立刻转身,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个形容憔悴的妇人。
他想起,几多年前第一次在宫中见她时,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从小就跟在公主身边,随公主一起长大,也是没受过大苦的。
但是如今,这满面风霜,额角时不时露出的疤痕,无一不彰显着这些年她受的苦难。
“你能知道什么?”他忍下不安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宝儿拍了拍他的胳膊,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你在害怕?是害怕我将事情告诉你主子吗?”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下一刻,隐已然出手掐住了宝儿纤细的脖颈,手上使了不小的劲儿。
“既然知道,就留你不得了。也这么多年了,下去陪你主子吧。”
宝儿脸色憋的通红,双手努力想要掰开那铁钳一般的手掌。她挣扎着,指甲划开了隐的皮肤,在上面留了好几条伤痕。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矛破窗而入,直刺向隐的身体,而持矛的正是这几日调查宝儿的秦月。
隐见此,只能松开宝儿,迅速地跃窗而逃。秦月的武艺并不低,若是缠斗起来,他得不到什么便宜。
宝儿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因为脖颈被掐住一段时间,隐松手那一刻,她整个人就软倒在地。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秦月连忙蹲下查看,探过呼吸,还算平稳。又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衣领,红色的指印十分明显,可见隐的力道算不得小。所幸没有大碍,只是一时间背过气去了。
“还好来得及时,差一点人就没了。”秦月将人抱回床上,心里一阵后怕。但是转念一想,谁会想着要置宝儿于死地呢?
隐逃得飞快,施展了身法,很快就出了皇城一直逃到寒山。他一路沿着寒山往上去,到山顶才停下。
古话说,高处不胜寒,山顶总是要比别处冷一些。又因前几日才下过雪,目之所及,树木山石上依旧覆着未化的白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