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一拍手,“郑总还真说对了。”
“真的假的?”郑多根本不信。
“我在这家饭店入了一半的股,不信你问老板。”韩天气定神闲的样子。
关晴见两人的针锋相对持续升级,刚吃下去的东西开始不消化起来,有意要打断两人的争吵,把筷子放下一拍,“我已经吃饱了。”
正较着劲的两个人却都不理会她,郑多把筷子敲着桌面,高声向服务员说,“老板呢,你们的老板怎么还不来。”
老板刚才在后厨,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一看这情景,两男一女,这搭配不闹事才怪。
出于基本的礼节,韩天还是先向老板介绍了一下郑多的身份,老板很识大体,亲切又不失礼貌地说,“郑总年轻有为,你既然是韩天的朋友,也就是我李某的朋友,郑总以后来,酒水一律免费,不过今天确实是抱歉得很,佛跳墙虽然是我们店里的特色,但因为要采用新鲜原料,还要熬制十个小时以上,所以都是要预定了才有,要是客人一来马上就能上菜,那就不是真正的佛跳墙了,还请郑总谅解。”
郑多指着韩天,“他是你这里的股东?”
“没错,这家饭店是兄弟几个一起开的,说起来韩总还是大股东,我只是个小股东,这不是只能每天在店里跑腿打杂,给人打工的命。”
郑多只能干瞪眼。
老板双手递上菜单,“郑总要不看看别的,我们店里的拿手菜可不止这一样。”
说到这份上了,郑多也不能再说什么,不情愿的拿起林老板递上的菜单,一页页地翻,漫不经心地说,“韩天,既然你是这儿的股东,怎么也不介绍一下特色菜,我看这上面的菜好象都很普通嘛。”
韩天慢条斯理的说,“这儿的菜以蒸菜为主,用的虽然都是普通食材,但原料采购都来自无污染的农家,讲究一个细煮慢炖,更符合时下健康养生的理念,象郑总这样追求时尚快捷的高端人士,怕不符合你的口味。”
关晴彻底坐不住了,拿上包,站起身来,“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了。”
韩天和郑多突然同时站起身来,椅子在地上滑动,发出刺耳的嗄吱声。
两人都愣了愣,还是李老板反应最快,他对郑多说,“郑总怎么刚刚来就要走呢,虽然佛跳墙没有,其余的特色菜肴还是不少的,郑总要是觉得一个人没意思,我就陪郑总一起,咱们喝两杯,就算以后交个朋友。”
郑多一个愣神,韩天和关晴已经走了出去。
李老板朝韩天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说,朋友嘛,当然是要在关键的时候帮上一把。
走出饭店,关晴的心还突突的跳着,走到马路上,回头看了看,“不麻烦韩总了,我一个人打车回去就可以。”
关晴是在暗示韩天,如果现在韩天回去陪郑多,应该还来得及。
但韩天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上车。”
见关晴站着不动,韩天说,“别指望你脚不好,我就会批准你明天不用上班,公司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做,上车。”
关晴:
天已经很黑了,城市的路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亮起的,明晃晃的一片,照得车窗玻璃上也是忽明忽暗的,关晴的心也是忽上忽下的不踏实,把郑多一个人撂在那里,怎么想都不合适,尤其是站在韩天的角度。
他这个总监大概是当腻歪了。
关晴看着韩天从容地打着方向盘,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份淡定,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说,“韩总,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后,再去陪郑总坐会儿?”
“你在担心什么?”
“他毕竟是公司的副总,董事长的儿子。”
关晴知道,作为挂名副总,郑多并不参与公司实际的事务,对于韩天也没有太多的约束力,但董事长的儿子这个身份,却比任何职务都来得管用,一个普通人也许需要经过几十年的奋斗,才能成为总监,而郑多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可能因此丧失掉升职的机会,当然也可能因为郑多的一点暗示,就从此青云直上,虽然这看上去很不公平,却往往是很多公司的生存法则。
关晴明白,韩天就更明白了。
韩天眼睛眨都不眨,“你眼下还是想好自己的工作。”
关晴瞥了他一眼,暗自嘟囔,不识好人心。
即使这样,关晴还是很感谢韩天的,有了他,这特别漫长的一日总算熬过来了。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对前台向关晴泼汤水一事的热度降了下来,虽然很多人都为关晴打抱不平,但毕竟事不关已,发几句不咸不淡的牢骚就过去了,而程娟也没有对前台做出任何处罚的决定。
于颖儿私下没少数落程娟办事不公,偏袒护私,但关晴还是相当坦然的,自已不过被洒了几滴汤水,和前台那颗受了伤的心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只是裂痕是无可避免的了,打那以后,关晴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前台,领用物品的任务也推给了于颖儿,前台似乎也与关晴形成了共识,每天比平时或早或晚几分钟上下班,尽量避免和关晴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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