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起,我就要让赵一曾看到,而且被子里面太暖和,我舍不得起啊。”面对阿白一时的咒骂,她不曾起身,就有这么一丝想要惹他生气的意味夹杂在里头。
她下意识辗转侧着身子,手撑头颅,对阿白笑道:“为什么袒护我?难道对我还有那么一丁点情谊?”
郁芷起身站在阿白面前,手指头堆在一起,放在自己眼前,神不自觉的翻动。
这时身穿一袭红色披风的她不仅没有之前的霸气,反而存着一丝可爱,与那冬日里的雪人有那么几分相像。
“想多了。”阿白温柔的将一曾的头靠在枕头上,细心为她盖好棉被,冷冷的对郁芷道。
就这么一个悉心暖意的动作,为这爆冷的桀寒之季中增添色彩。
“你很爱她吗?”郁芷缓缓坐在冰冷的凳子上,问道。
阿白守护在一曾身边,简约答道:“自然。”
这一声,对郁芷而言,冷漠而毫无感情。可对正处于沉睡中的赵一曾而言,其中包含无限的情谊。就像三月的春风只对初发的绿叶温柔,但对鲜花而言,只有残忍催瓣凋零。
“冷吗?四方桌上有火炉。”
白合丁旒这一句弄得郁芷不知所措,心想:“什么情况,献殷勤?”
可她没出那一句,只对他假笑道:“嘿嘿,我知道,虽然我不是灵都真正的公主,但是我好歹也是在这皇宫内待了两年了,我会不知道这桌子上有炉火?”
“我无心害你”他坐在床头面无表情道。
“哎,什么情况,屡屡刺杀,你居心何在?”
郁芷无语,第一次集市追踪,第二次树林刺杀,第三次路途遇箭。虽然只是短的三次,但足以造成犯罪。他还她无心害他?
“奉命行事。”
他口中的话,字字扎心,针针见血。就连坐在炉火旁的郁芷听了都觉得浑身发凉。
“奉命行事?是奉女王的命吗?我觉得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她时候要抓胡悠畅呢,现在又频频刺杀我,她有病啊。”
白合丁旒抚摸着赵一曾的脸哀叹道:“如果她真的想杀你的早在驮索国时便动手了,何必等到我来呢。再了,她希望你是活着到她那里去,她也不会亲自动手,那时自有人来杀。”聊得一会儿,一曾轻咳两声,像是醒了。郁芷回想之前中箭是也是这种情况,没过多久便醒来。
“难道她想抓我,可为何想抓我呢?”郁芷若有所思。
“不,也许她想抓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胡悠畅。悠畅从便抓了,而且你是她的儿子。抓胡悠畅去不立马杀她,而是等她长大以后与儿子白合丁旒结为夫妻。是不是这样?老白!”郁芷将所有一切连贯起来,仔细分析。
见白合丁旒点头,郁芷双手一拍,脱口而出“妙啊!”
“可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我想起初她抓悠畅,因为悠畅是七色花出生,是整个灵都的希望。如今桀寒之季到来,其实靠的是七色花出生的悠畅来维护暖意如初的灵都。”白合丁旒向郁芷解释。
由于他得太过激动,口干舌燥,急忙吞一口水,竟然呛得直咳嗽。
原本窝在他怀中的赵一曾立刻起身拍着他的背,披风滑落,又露出娇嫩的肌肤。肚兜丝带尤其脖颈顺至锁骨。
一曾脸颊未见微红,她镇定自若地将粉色披风披在自己肩上,盖住自己那裸露的肌肤。
郁芷顿时目瞪口呆,好一对狗男女,竟无一丝害臊。
她立刻往那杯中倒满凉茶,起身递给白合丁旒。
他只抬头望向那杯凉茶,又望了望郁芷。
“嗯给你降火,你你们两别太过分啊,我还在这儿呢。”郁芷手拿茶杯,连看都不看他两一眼,吞吞吐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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