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程元方双手一翻手中法印开始转动,伴随着流光渐渐的进入琉幻图之中,琉幻图的景象也开始出现了变化。
在宫羽芊的眼中,琉幻图就像是录像倒带一般的变动这显示的景象,之前出现的那座文宁书斋瞬间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烧焦聊残垣断壁,几十个个儒门文士装扮的人正遍布在这片焦黑的废墟四周,正在仔细的搜索这什么。
“这就是血案发生之后,受掌教派遣到文宁书斋调查此事的文渊岁龙岛的一批外门弟子。”程元方介绍,“当然,这些人都是常驻在门派之内的,和像沈飞才那样的还是有区别的。”
“明白了,不像是沈飞才那样只是挂名的弟子是吗?”宫羽芊现在已经逐渐摸清楚刚刚遇到的那个名叫沈飞才的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明白程元方是在担心宫羽芊她们怀疑这批调查人员的能力,于是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便不在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琉幻图显示的影响开始产生何种变化了。
周贤抬起了正在端详着一根被烧得焦黑的柱子的头,四处的张望着。
他并不能够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一切看起来都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这里依旧是一片被大火肆掠之后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周围都是和自己一样的龙渊岁龙岛外门弟子,正在做着相同的事情从眼前的这一片残垣断壁之中找出可能能够重现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的证据,然后第一时间呈交给门派的上层。
如果硬要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就是随着搜查迟迟没有得到进展,现场的气氛愈加的显得烦躁和压抑了。
周贤现在的心情其实也是相当的不好的,因为在连续六六夜的搜查之中,他们除了一开始便找到的那个纹有烟君府徽记的令牌之外就真的是一点的线索都没有找到了,如此一来的话,那照周贤以及现场参加现场搜寻的绝大多是人来,这个案子已经是十分的明朗了,只要将一切都推到了烟君府的身上,那么一切就都可以了事了,可是,很显然的,那些根本不需要到这里来哪怕一时半刻,只知道安坐在文渊岁龙岛发号施令的儒门上层大佬们不是这样想的。
他们呈上去的汇报很快就有了批示继续对现场进行彻头彻尾的搜查,但是归根结底究竟要搜查些什么?那些大佬们并没有的很清楚,只是交代要他们“不放过一切可疑的东西”。
不放过一切可疑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根被烧的焦黑的柱子,算是可疑的东西吗?
周贤叹了一口气,正想要找个借口潜到某个隐秘的角落里休息一伙儿,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怪,不上是恐惧、焦虑还是疑惑,周贤只是感觉到就好像是有人直接将一桶猪油灌进了他的心里一样,是一种油腻的几乎让他窒息的恶心感觉。他立即抬起头,向着四周不住的张望了起来。
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一样,依旧是静谧的近乎是时间静止了一般的夜色之中,身边也依旧是埋着头,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东西的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们。
“周先生,您怎么了吗?”就在周贤摇着头,努力的想要将自己心中的那油腻的恶心感觉甩出自己的身体之外的时候,一旁的张义察觉出了他的异样,靠近了他的身边,轻声的询问道。
周贤回过头看着张义,发现他的脸上正挂着明显是谄媚的笑容,不自觉的心中暗自升起一抹鄙夷和轻视这个张义和他们不同,他并不是儒门的人,而只是附近城镇之中当差的捕快,所以对于在他的眼中身份超凡脱俗的儒门弟子们自然是表现出百般的讨好,本来周贤这些冉还没有觉得自己比这些寻常的捕快们在身份上有多么高的差别,但是在这短短的六的时间之中,在经过这些地方捕快们不间断的奉承和讨好之中,包括周贤在内的绝大多数儒门弟子们都对这种谄媚的态度从不习惯到现在的欣然接受,并且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就愈发的傲慢了起来。
“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所以在张义出声询问周贤异样的时候,周贤想都没想就冷冷的对他道,“你什么时候也想管起我的事情来了?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原本自以为找到了机会想要巴结一番的张义被这样顶了一顿,脸上却是没有一点恼怒甚至是尴尬的情绪,依旧不变的谄媚笑容,只是连连应和着退开到了一边,继续埋下了头,重新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搜查工作。
倒是这个时候,周贤感到了有些后悔,倒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态度恶劣了,而是他觉得自己刚刚应该询问一下他是否有和自己一样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以此来证明是否是自己心神不定而引发的幻觉呢,还是真的有什么外部的力量在对他们产生着影响。
而就在周贤犹豫着是不是要将张义叫回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那种感觉,裹挟着某种力量,对他发出了猛烈的冲击!
这一击十分的迅速而猛烈,周贤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这股力量给击倒了,随即就陷入了窒息的状态之中,他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但是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手和脚不断的挥舞和踢蹬着,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又亦或是想要站起来逃离这里,但是却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始终做不到这一点,而在他的体内,鲜血不断的疯狂的向着他的大脑之中涌动着,很快的他的脸就变得宛若鲜血一样的红。
“啪嗒!”周贤的耳朵之中似乎是接收到了一个似乎是某种易碎的物体爆裂开时所发出的一声清脆的声音,而这也是他这一生之中所听到的最后的一个声音。
因为那个爆裂开来的易碎物体,就是他的脑袋。夹杂着白色脑浆的血液飞速的从他爆裂的头中喷涌而出,但是却并不像是寻常情况下被爆头的人血液四下飞散,而是似乎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汇聚成了一道细长的血柱,直向着某一个延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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