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一直都知道,妈妈从来不是一个单纯的花瓶。
虽然她有着一副永远十八岁的相貌,对外界极具欺骗性;虽然她在所有人的眼中,永远都是颇为温柔贤淑的脾气;虽然很多时候,在贺琛面前她甚至有时还有些童心未泯的属性。
但是,在父亲过世之后,妈妈能够轻轻松松挫败其他几位大股东们的阴谋,成功把父亲留下的集团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贺琛也曾听到来家里做客的一些叔叔阿姨这样评价妈妈:“谁敢把李洁当笑话,谁才是最大的笑话!”
只是,妈妈从来不让他过问公司里的事,也从来不给他讲外面的一切。只是要钱给钱要人请人,竭尽全力地,为他创造出一个只需要学习和弹琴的简单环境。
他也知道,这是妈妈为自己好,怕自己见多了社会的黑暗面,而导致三观扭曲;所以,他从来对这些事情,也是绝口不提。
但母子间的默契,在这一刻被打破了。
“对付一个人?”李洁疑惑地问。
在贺琛简单说明自己的请求后,只是单纯的一个反问,贺琛就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妈妈的不悦……和一点点释然。
不悦是应该的,毕竟自己提出了很过分、而且并不算正当的要求。但是,妈妈为什么会有释然这种情绪?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对付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但李洁并没有停住为贺琛夹菜的手,她只是在这个过程里,很随意、很平常地问道:“对手是谁?要用到什么样的力度?”
“崔红叶,让她和她的家庭焦头烂额一段时间吧。”贺琛说出自己刚刚调查到的名字。
“好的,我知道了。”李洁继续夹菜,“多吃点。”
随后就是漫长的沉默。直到吃完饭,两人分别回房间,也没有再说什么。
贺琛一如既往的写作业、练钢琴。而李洁则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的打电话。
“喂,小孙,你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的产业和生活……”李洁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小孙的办事能力自不用多说,不一会儿电话就回了过来。家庭住址,家庭成员,以何为生,名下财产等等,一应具详。挂断电话,李洁脸上浮现出蔑视的笑容,接着拨通了好友电话。
“……对,就是这个人,我家琛琛被她打了一耳光,现在脸都还肿着的呢。可怜他都痛得不行,还怕我担心,在家时一直只用右侧对着我。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女人?连我家琛琛这么乖巧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嗯……打给你是因为她家的水果摊是租的你们家店面……”
挂断了好友的电话还不算,李洁又拨通了一位政要朋友的号码。“我听说,旧城区改造项目,和平街有人为了骗政府的拆迁费,在政府三申五令不能动工之后,还自己加盖了两层楼;身为人大代表和政协成员,实在无法容忍这种行为,所以,现实名向您举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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