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理啊,兰妃已经是贵妃娘娘了,移宫这种事一般是不会有的,而且也不吉利。玉穹宫殿之的任何土木都不会
随意动弹,每每有大事前都要问卦占卜吉凶。
难道跟她之前听到宫女们议论的事情有关,可是她也没听凤冉他们提起这件事,除非是前朝并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几个宫女端着精美的菜肴进来了。
她只是说自己有点饿了,她们每人手里的木盘至少装的有四份菜。片刻之间,这圆桌之就摆满了将近有十几道
菜,还陆续有人送菜进来,加摆了第二张桌子。
唐浮赶紧摆手,“可以了,我吃不了这么多,不如你们大家过来一起吃吧。”
那些宫女完菜后,站在边,一听唐浮这么说,都面面相觑,不敢接话。先前主动来问话的那个宫女向唐浮行了
礼,才回道:“奴婢们多谢公主的好意,但是这在咱们宫里不合规矩,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恐怕奴婢们少不了要挨
罚。还请公主见谅。”
这个宫女看来是在芳华殿里管事的,她一说话,其他小宫女们都低着头,十分受教的模样,也跟着轻声附和,向唐浮
道谢,领恩。
唐浮是受不了她们的这种繁冗礼节,也不好再勉强她们,只好自己坐在这两大桌菜面前,动了筷子,随便吃了一些。
那些宫女还守在边,两个大宫女站在唐浮左右两边,不停帮她布菜,问着她的喜好,简直就把她当废人一般,恨不得把
菜喂到她嘴里似的。
菜吃了几口之后,唐浮就借口说自己已经饱了。
她们也不敢多劝,宫女茹追问道要不要让人去准备热水伺候她沐浴更衣,再床歇息。
唐浮也是无奈,以前在唐府的时候,一个红袖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已经很是勉强了,现在这么多宫女围着她伺候,
她根本就忍受不了。可是她又不忍心对她们说拒绝的话,只好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这些宫女都是幼年入宫,伺候人已经成了她们的习惯,若是得了主子一个笑脸,一下点头,能让她们做事做得更加起
劲一些似的。
唐浮退到里间去,马有人来收拾了残羹,准备热水的速度也是很快,须臾功夫就有两个宫女进来要帮她沐浴。这种
事这么私人,唐浮是不习惯被别人伺候的,一再坚持不用她们。
这两个宫女才悻悻然地退了出去。
等她泡在浴桶里之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只是当她低头看着不再熟悉的身体时,心里的滋味又是那般不可描述。即
使不想承认,她现在确实变成了“哥舒芸儿”,燕歌的公主,即将要与玉穹和亲。
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在这宫里待下去了。
即使原先的想法是留在晋王御逸尘身边探查消息,但御逸尘毕竟是个男人,而且对这副皮囊很是着迷。她要自己做那
个诱饵,实在是于心不忍,仿佛背叛了某人一样。
但当昨天她看到炎千释搂住“唐浮”的时候,才是真真切切觉得自己更像是被抛弃的那个。
也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都冲到了一起,才让她的脑子有些浑沌。她想离开皇宫,想去找炎千释,提醒他小心,可是
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甚是纠结。
约莫泡了快一炷香的功夫,她才从浴桶里出来,换了干净的衣服之后,她走到床榻边。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忽然察觉到屋梁有人的气息。虽然那人似乎在她斜后方,但是从隔间里出来之后,对方的
气息发生了微微的变化,就是那个时候才让她有所察觉。
看来,这人的武功灵力都在她之,否则她怎么会连对方是如何进来的,都没有发现。
“梁的朋友,既然来了,就不妨下来,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她一边慢慢说着,一边寻思着应对的方法。床榻之
的包袱里有一把匕首,她若是现在俯身去拿,动作太大肯定会有破绽,但若对方听了她的话,从屋梁跳下来的时候,
只要在对方落地之前,拿到匕首,她还会有一丝赢的机会。
果然对方听了她的话,轻身从梁跳了下来。
唐浮一直背对着那人,听见响动,便伸手去拿匕首,然后准备回身刺出去。
却几乎在同一时间,被那人一把搂进怀里,顺势握住她捏着匕首的手,拉到她胸前,匕首刃朝外。
“月儿,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还有他熟悉的体温跟坚实的胸膛。
唐浮没忍不住,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你知道了?”
“对,我全都知道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受苦了。”他说话间,几乎是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鼻息跟呼吸温热
地喷到她最敏感的地方,惹得全身禁不住的微颤。
她松开握着匕首的手,由着他将匕首甩到了一边。
两个人这才好好地搂在一起,紧紧地用尽所有力气一般,贪恋着对方的体温而久久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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