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虫,炸各种虫,炸各种颜色和形状的虫。
白卿安站在桌前看着满桌的炸虫虫,不由自主的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用手按着胸口干脆利落的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门外霁色衣衫的男子抬臂一挡,“坐回去。”
“二哥,我……”白卿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只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冷的打断。
“不许说饱了。”
“那我……”
“不许说不饿。”
“二哥……”
“坐回去。”
霁色衣衫的男子侧头看着她满脸不情愿的挪回桌子旁边后,也抬步坐到了她旁边。
“二哥,你也会吃这些啊?”白卿安瘪着嘴,纠结又难受的盯着他看。
“这些怎么了?阿月特意替你准备的全虫宴,对你身体有好处。”许倾络无视她的眼神,只直直的看着门外。
“哥,你,”她顿了顿,用眼角余光轻轻瞟了一眼桌上的美食,痛苦的说:“你就不会想起你小黑屋的那些宝贝吗?”白卿安想了想,干脆拿出蛊虫威胁他。
“不会啊,”许倾络终于将视线放到她脸上,欣赏了一会儿她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后,说道:“这些能吃,我的宝贝没人敢吃。”
冷静的、不带感情的和她解释着,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将大白虫放到她颈边一般,白卿安看着他默然的面色,绝望的垂下了头,然后悄悄腹诽,是啊,你的宝贝可都有剧毒,谁敢吃啊。又微微后仰身子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再一次绝望的垂下了头。
“来啦,最后一道——”门外有明媚清亮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映入房内人眼中的,还有一个穿着彩衣端着竹篓的美丽女子。
许倾络看着来人弯了弯看不出弧度的嘴角,顺便起身替她将竹篓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白卿安苦着脸抬头瞥了一眼,只见桌上五六道炸虫虫并那一个竹篓里的看不出是哪种虫虫尸体的虫虫放了一圈,隐隐可以看出像是专门摆出的花样形状。
“安安,快,拿筷子开吃。”段溶月坐在白卿安的另一侧,看着低垂着头的姑娘,招呼起来。
“她不舒服吗?是不是又有哪根筋哪断了?”见青衫女子依旧垂着头没反应,段溶月便倾着身在她头上凑近许倾络小声的问道。
“起来,什么规矩。”许倾络瞥了白卿安一眼,顺手在她暴露出来的脑后拍了一巴掌,吓得原本垂着头逃避现实的姑娘猛地抬起头来。
“安安?还好吗?”段溶月看着她关怀的问道。
“她没事,脑袋被门夹了。”许倾络看着生无可恋的妹妹,毫不走心的替她解释着。
“哦,”段溶月似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收回视线想了想,又认真的看着他问:“夹到脑子筋会断吗?”
“咳咳咳……”此话一出,坐在两人中间靠喝茶躲避吃虫的白卿安一口茶就呛了进去,弯腰趴着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等她咳得满脸通红的坐起来时,正对上两双眼睛。
一双亮晶晶的盛满了对她脑子抽筋的担忧,一双黑沉沉的只传达着一个意思:再不吃虫,我抽你。
白卿安抬袖擦了擦嘴和额头的汗渍,幽怨的看着满桌的佳肴,举着筷却是半天不见动作。
段溶月夹了几筷子后,转头看见一动不动发愣的她,眼珠转了转,夹起一只炸得金黄的竹节虫放到了她的碗里。
“唔——”
“这是竹节虫,安安你尝尝,阿络最爱吃的就是它。”
还不等白卿安表示一下自己的抗议,段溶月便斩断了她的后路。
怎么办?吃吃不下,扔不能扔。
白卿安悄悄看了一眼许倾络,只对上一个威胁的带着压迫的目光,她叹了一口气,忍着恶心将那只竹节虫夹起来抬到眼前,心里郁郁的想着:二哥啊,你不觉得这玩意儿和你的大白虫很像吗?你怎么最爱吃呢?天啊,在外面吸血不得,现在还得吃进肚子里。
“安安,这是炸知了。”没等她做好吃竹节虫的准备,那边段溶月又一筷子夹了一样放进她碗里。
“这是蜂蛹——”
“这是水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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