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被细汗打湿碎发的夏龙儿揉着醉宿胀痛的太阳穴,缓缓睁开了双眼。
床塌边一道人影遮在少女身上,满目诧异:“师父?您怎么会在这。”
白发考究的老人满目慈祥,布衣长袍衬托着仙风道骨的气质,“为师路过,想至昨日雨夜便来看看你。”
夏龙儿坐直身体,扶了扶贴在脸上的湿发,“师父要去哪,又怎么会路过这里。”
“秦国。”
“秦国?师父去秦国做什么?”夏龙儿疑惑,自她入昆仑的十年来,记忆中师父归隐审世,不经常外出,唯一外出的理由只有一个。
解毒,解她身上的火寒毒。
殉国投火之际,幸得师父施救,但火毒已然倾入五脏六腑。师父神医在世,后来的几年虽抹得去她外表的伤痕,却难解内里之毒。
之所以难解,是因为夏龙儿自出生起便慢侵寒毒,七年的时间,寒毒或从口、或从五感早已侵入骨血。而具体原因?又是谁给她下的毒?现在早已无人知晓。
如今冰火相撞在她的体内,即使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东方守鹤,也只能倾尽所学给她续命,不能去根。
老人一捋白胡,道:“前几日,为师在昆仑收到秦国世子赢弈的手札,说是秦国君主病重,请为师前去会诊。”
不知何时,一直趴在书桌上的燕枢顶着青眼窝昌出一句话:“可是老头,我们下山游历数日,未曾听闻有人说秦王病了的,是吧,龙儿。”
夏龙儿回他:“如今秦楚两国摆阵割鹿关,秦王重病这一消息当然不会让楚人知道。”
“那倒也是。”燕枢点了点头,又向书桌趴去,醒盹不忘念叨道,“眼下是秦国君主五十寿宴,各国都赶着要去巴结,东方老头你借道去凑个热闹,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医患关系。”
东方守鹤又道:“不管如何,秦世子赢弈邀为师前去不假,而为师最近方得知,我寻了多年的葵金灵芝就在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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