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落十分地感动,她从小就跟着公主一起长大,一直以来都知道公主对自己非常好,如今也是如此。
于是,她擦了擦眼泪,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公主,斯落没事的,而且王子也没有为难斯落,您放心好了。”
虽然这样说着,克茹依旧有些不放心,但是面上却也不好发作,只好双眼敌视着安容。
克桑王面对着这一次的见面,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他第一次知道要结盟的双方,竟然会在这样尴尬的境况中谈话,也是第一次知道人心难测,哪怕是要结盟,终究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他看着女儿和斯落团聚,心中一时之间有些动容。
不得不说就算是这次克茹没有提出来,他也一定会让安容放了斯落的,毕竟这姑娘跟在自己女儿身边这么多年,这两个小丫头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克茹心善,连带着他也把这姑娘当成了亲生女儿对待,只是从来都没有说过罢了。
想到这里之后,他就直接生气地甩袖道:“没想到安溪王子如此好手段,本王实在高攀不起你们安溪,聘礼你们拿回去,结盟也不必了,至于公主,暂时没有必要嫁给你这位高贵的王子。”
安容看着面前的克桑王,实在是想不通,安溪草原到底有哪个地方不如他们这斗南草原?说翻脸就翻脸,本来说好的结盟,如今也不必了,这不是在耍着玩儿吗?
于是,他只好对着面前这两位女子拱手道歉,极不情愿地陪着笑脸说道:“公主,斯落姑娘,这件事情是在下考虑不周,唐突了二位,对不起!”
等道过歉以后,他才正式看着克桑王道:“克桑王,您之前说好的结盟,如今就这样翻脸了吗?我们安溪绝对不和翻脸不认人的盟友交好,您真的想通了吗?再见面,我们双方便是真正的敌人了。”
克桑王看着女儿和斯落姑娘,心中顿时柔软了起来,但是面上也越发的坚定了。
只见他直接就对着面前的人说道:“是,本王原本是没有想通的,幸好你这位王子做了这样的事情,让本王提前看清楚了你的为人,也知道了你们安溪竟是如此不光明磊落,凡事竟然都要在暗处进行,实在是小人行径!”
安容听着克桑王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心中也越发的恼怒了,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他也不好放肆,只好憋着心中的一口气,面色铁青地看着这王帐,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不多时,克桑王就十分温柔地说道:“好了茹儿,你们两个就先回去吧,以后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痛苦,至于安溪王子,你也不必嫁了。”
克茹原本愁容满面的,一听到这句话,面上顿时就有了神采,双眼放光地看着克桑王,那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看着这两个姑娘牵手离开的样子,她觉得这一次不结盟是对的,如果真的结盟了,真的让女儿嫁到了安溪,一定不会比现在更幸福。
想到这里,他直接就唤来了身边的人,把这位安溪王子赶出了斗南大草原。
那安容原本想着就算是不结盟,双方就算是撕破脸,也不至于被人赶出来,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赶出来了。
他有些愤怒地思考着,也不知道回到安溪,自己没有完成结盟大任,会受到怎样严重的惩罚,只要一想到父王失落的眼神和哥哥得意的样子,他就越发不想回去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原本这位公主是要成为自己的王妃的,原本这斗南大草原是要成为自己的助力的,可是如今,怎么就都没了呢?
他越想越气,觉得活着简直是太过于失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被他的父王和哥哥逼得紧了,这次他整个人都觉得十分颓废,活着也不过是当成笑柄,毕竟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办成,将来还怎么继承王位呢?
想到这里之后,他就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短刀,准备抹了脖子一死了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位从天而降的白衣公子挡住了这把短刀,那不是别人,正是被克桑王一度看不起的白善。
“兄台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吗?为什么要用这短刀抹了脖子?”
“你问这个干什么?生活本就不容易,本王子战战兢兢地活了这么多年,如今这么一件事情都办不好,将来还有什么颜面继承王位呢?”
安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面前这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但他觉得这不是个坏人,看着十分顺眼,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善看他字里行间都是颓废和不思进取,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于是就只好笑了笑,说道:“公子家里有王位来继承尚且有不满的地方,在下不过一个普通人,却也不能够和心爱的人相守,世间难事千千万,公子又为何非要想不开呢?”
“你说你不能够和心爱的人相守,难道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了吗?”
白善点了点头,直接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身边,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她父亲看不起我,不想让我们在一起,为她选了一个草原上的王子,我不过一介布衣,她却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不说了。”
安容听她说的这些话,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还是位王子,应该是能够帮助我面前这人的吧!
于是,他朗声道:“你告诉我她是哪里的公主?她父王又是哪里的王?看我能不能帮上一二。”
白善不知道面前这位男子就是让自己和心爱之人不能够相守的罪魁祸首,所以自然是想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就将这件事情对他说了。
不过,听到一半儿,安容的内心就越发不淡定了。
“原来你就是那位白面书生?你就是那个中原人,就是公主不惜为了你而拒绝我吗?”
白善彻底糊涂了,他见过的人千千万,绝对没有记错,这是第一次见到面前这个人,可是这人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念呢?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于是,他只好装傻道:“不知公子是哪里的王子?为何要这样问在下?”
安容也不客气了,“哼!克茹公主是一个金枝玉叶的妙人,没想到却唯独欣赏你,她就是为了你这个中原人而拒绝我这位王子的,你说我该不该怨你?”
话都说开了,两个人反而彼此不安起来。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这两个人却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气氛越来越尴尬,彼此也越来越不可能相安无事了。
只见安容突然间就趁他不备,用短刀架住了他的脖子,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上天真是待我不薄,本王子若带着你去斗南大草原,那公主因为心疼你,定然会想方设法让克桑王帮忙,这样说不定我要做的事情就真的成了呢?”
白善没想到自己搭救的不是个绵羊,而是个饿狼,只好愤愤不平地看着他。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反正本王子一定要拿你邀功请赏,事情办成了也有你的一份功劳,等公主成了本王子的王妃,你就自由了。”
对着情敌说出这样让人为难的话语,这安容也真是个人才,不过他的脑袋倒也转得快,只是心思难免有些太多了。
白善原本不想理会,可是这些话实在是太过于刺耳,他忍不住反驳道:“你这王子真是做梦,人家克桑王都已经将你赶了出来,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地返回去呢?就算是你劫持了我,也不见得克桑王会出面帮助他女儿。”
“为何不会?克茹公主可是他唯一的女儿,我看得清楚,他十分喜欢他的女儿,这一点不是装出来的。”
白善看他如此执着,忍不住开口规劝道:“安溪王子,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不能够勉强的,你为何非要如此执着呢?”
安容又何尝不懂这样的道理?只是没有办法,他要和哥哥争王位,只有借助将来王妃母家的势力,所以自然要求娶别的部族的公主,这样才配得上自己的地位,也能够带来助力。
白善只是觉得他太执着,却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有自己的私心,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只不过,克茹公主的归宿,到底是哪里呢?
他们两个人看着天空,各自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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