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司一吃完饭后,卉叶回了家。刚到家没多久,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是她的律师张英菲打来的,说她在等红灯时被一个陌生男人抢劫了。
她开着车窗,那男人用棍子打晕她,抢走她的包后逃走了。得亏路人报案,她被送往医院,昏迷了几个小时,还好只受了轻伤,目前已没有大碍了。
醒来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卉叶,但手机在包里,所以只用了医院电话打给她。
“Thank god.”卉叶松了一口气:“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别来了。”张英菲严肃道:“高峰期几十辆等红灯的车,我开的也不是豪车,他偏偏针对我,很可能是蓄意报复。”
她的朋友们一个个都像是名侦探。
“报复的话不会在大白天吧,而且还抢走你的包,感觉只是劫财?”
“那可不一定。”张英菲说道:“我一年多少个案子,有人看我不顺眼再正常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过来就是让他们又多一个目标,叶子你别来。”
听张英菲这么说,此时卉叶却冒出另一种猜想。
难道不是针对张英菲,而是针对她?就像甄莉的流产,研街的火灾,小伍也昏迷了……
说不定所有的一切都是朝她来的,可是为什么?
易南毅和甄莉再怎么样,也不会找人去截她的律师吧。何况放火实在是太过狂妄了。
甄家因此时的流水断崖式下滑,甄莉被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她的继父排斥,连她的亲生母亲都不敢天天去看她。
而易南毅就更不用说了,他和他的家人已经很清楚后果。
“菲菲,说不定是有人想针对我,才对你出手。”卉叶轻声道。
“你?你可别想把这件事揽到你身上。”张英菲笑了一声:“我可不管你是海城几豪之一的千金,看看身份证上,你才多大就想碰瓷拦责。我自会注意自己安全。”
卉叶知道这是张英菲在安慰她。
张英菲三十过半,不靠家里一路打拼,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全球最大律所之一海城分所合伙人的位置。
她看卉叶像看妹妹,也像看女儿,这就是她安慰人,让卉叶不要多想的方式。
…………
望月公馆。
行经林荫大道,驶入镂空雕花铁门,通过修剪整齐的法式花园,车子停在了公馆正门。
景司一下了车,一位留着银白色卷曲短发的蓝眸管家迎了上来:“少爷。”
“吉尔。”景司一朝他点了点头,走进屋内。
女仆取过他的外套,他坐到椅子上,单手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男仆蹲下身擦拭着他的鞋。
整理好后,他到了一楼客厅,把电话顺手扔到桌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坐到了沙发上。
女仆已拿来了医药箱,跪在地毯上,开始拆景司一手上的绷带。
吉尔伯特边泡茶边道:“莱斯利小姐打了公馆的座机,我说您出去了,晚些时候才会回来。”
“恩。”他要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起身拿电话,女仆不小心蹭到了他的伤口,紧张地看去。景司一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
“司一。”接通了电话,顾凌开朗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刚得到消息,你的画家有新作了,一共四幅。”
“都买了。”景司一不假思索道。
“苏安安说比尔·克莱利也让她留心。”
“她是想提价。”
“你确定苏安安会全卖给你?”
“她不会放过高价卖出的机会。”景司一淡淡道:“安排一次见面,就在这个月。”
“已经和她说了,时间待会儿发给你。”顾凌还是无法理解景司一的狂热:“你到公馆了?”
“啊。”
“心情好像还不错?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我会在晚宴开始前到。”
放了电话,景司一嘴角噙上了一丝淡笑,往后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一次性挂出四副新作,看来TA也在经历着痛苦。
不知为什么,卉叶的脸庞忽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吃到如此普通的食物就能露那样灿烂的笑容,仅因为他的一次帮助就放下了戒心,卉家的大小姐竟如此不谙世事……
“少爷,”吉尔伯特提醒道:“您的手上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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