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刚要提出异议,易南毅抢先道:“你的律师不是女的吗?”
卉叶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场面一时陷入沉默。
“景律师,您夸张了哈。”吴嘉笑了笑,转向卉叶:“我问您几个问题,您回答我就成了,不会有需要律师出场的时候。”
卉叶点了一下头。
吴嘉示意笔录人员开始,问道:“请问您与甄莉女士是什么关系?”
卉叶“……”
吴嘉咳嗽了一声:“您在何时得知甄莉女士流产的事?”
卉叶:“……”
“卉小姐,您不说话我的工作可就继续不下去了。”吴嘉示意笔录人员停下。
卉叶:“……”
景司一说她有权沉默,那她就使用沉默权,看看事情会如何。
“卉叶,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易南毅见她不语,以为占了优势:“之前不是否认、狡辩、说你什么都没做吗?”
吴嘉拍了拍易南毅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卉小姐,这么和您说吧。”他皮笑肉不笑道:“医院的摄像拍到了您,甄莉女士也指认过了,人证物证都在。只要您好好配合,我们可以尽快结束。”
卉叶:“……”
景司一弯了弯嘴角。
说有沉默权,她还真就不说话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很清楚什么时候做什么会对自己有利。
“证据?”他淡淡道:“有查证属实的证据就提交报告申请批捕,我的委托人没时间浪费在你的虚张声势上。”
额边渗出冷汗,多年的经验让吴嘉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同卉叶一起走进来时,他还只是花瓶般的陪衬。但如今,男人的手指仿佛搭在了扳机上,只要自己说出令他不快的话,他就会立刻扣下扳机,将他打回原形。
只要这个男人想要,仅仅是短暂的对视,他的对手就会成为被猎人盯上的动物,不得不在往后的日子中反复陷入同一个梦魇:有一枚对准自己的子弹已经上膛。
墨镜挡住了卉叶的表情,她也和对面两人意外。
景司一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她的不安也莫名地消失了。
“自导自演出的证据当然无法查证。”她说道。
易南毅猛地站起身,椅子差点儿翻倒。他一掌拍在桌上:“卉叶,这个时候你还嘴硬?!”
卉叶透过墨镜看着易南毅,冷道:“研街的大火烧得真及时。”
“研街?什么意思?”
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想和他多说了。
吴嘉拿出手帕擦了擦额边的冷汗:“证据嘛,我们当然还在查证,要是易小姐肯道个歉呢,这件事易先生也不会继续追究下去。大家都各退一步嘛。”
他叫人去公寓就是为了直接把卉叶带来,让她根本没有联系其他人的时间。
按照安排,记者会在门口拍到她走下治安车的照片。按易南毅所说,卉叶会服软,选择息事宁人。
看来是误算了,误算了易南毅好说话的程度,误算了卉叶带来的人。
“尽管继续。证据未能查实,我们会考虑以诬陷和敲诈勒索报案,”景司一看了眼吴嘉,“也会考虑检举渎职。”
他接着转向易南毅:“易先生,你在知道我的委托人身份的情况下叫来了记者。这件毫无根据的事可能会给她和她的家族带去不良影响、造成损失。若是出现此种情况,卉家的律师会有所行动,那时道歉无法解决任何事。”
“当然,我只是告知继续下去的后果。”景司一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上的手机,平静道:“还有问题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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