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千岳便笑:“殿下,您是没有看到,那日瓶瓶发了好大的火。”
轩辕长修好奇道:“怎么?”
“那日您在飞燕楼晕倒了,苏侍郎已是吓得半死,把您送回来后又被瓶瓶一通好骂。什么‘人是好端端跟你们出去的,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还有‘我阿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整个刑部没完’。”商千岳学得惟妙惟肖,几乎连语气神态都拿捏的一模一样。
轩辕长修掌不住笑了:“好家伙,这小娘子脾气比我大多了!嗯,得亏我醒的及时,不然刑部的官衙都能叫她拆了。”
“可不是,苏侍郎一个劲儿地赔罪,都快哭了。后来还是王老御医嫌他们太吵,这才把他们都轰走了。”
二人正说着话,丁香和蕉叶端着药进来了,见轩辕长修醒了不由又惊又喜:“殿下醒了!蕉叶,你服侍殿下吃药,我去请王老御医来。”
轩辕长修“嗯”了一声:“去告知郡主一声。”
“是。”丁香步履匆匆地走了。
蕉叶捧着药碗走上前来:“殿下请吃药。”
商千岳望了一眼乌黑黑的药汁,鼻间又闻到那浓重的药味,登时觉得舌根发苦。轩辕长修接过药碗,一口饮尽,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看得商将军好生佩服。
不多时,门外响起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瑞禾风一般地刮了进来,顺便把离轩辕长修最近的商千岳挤到一旁:“阿兄,你醒啦!”
“是啊。”轩辕长修望着她笑,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发髻,柔声道,“莫担心。”
这边兄妹俩诉完了衷情,那边年纪不小的王老御医与刘给使才在侍女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王老御医被众人让到床边诊脉,他细细地诊了一刻,方摸着胡子开口:“殿下的身子没有大碍了,再静养几日即可。只是,殿下一向体虚,切不可太过劳累了,老臣再去开一副温补的方子来。”
轩辕长修微笑颔首:“有劳王公。”
等王老御医下去写方子了,刘给使才终于有机会凑到轩辕长修面前:“奴婢刚到长安便听说殿下病了,忧心得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陛下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担心呢。幸亏殿下吉人天相,老奴才算松了口气,不然回去都无法向陛下交代!”
轩辕长修笑道:“有劳给使挂念。给使此来,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子仁连连摆手:“哪里谈得上吩咐,是陛下惦念殿下。殿下回来长安也有月余了,本来是回来修养的,没想到还病了两场,陛下心里难免过意不去。前几日接到了殿下的奏折,沈刺史的案子办得圆满,陛下十分高兴,但还有些细节问题想问问清楚,因此是命老奴来接殿下回洛阳的。”
轩辕长修明白永辉帝所谓的“细节”是指什么,飞燕楼牵涉到突厥的事并没有公开,突厥一向是大齐的心腹大患,这几年虽然太平了些,但边关地区秋冬时节总要遭受几次劫掠,突厥人来去如风,抢完东西就跑,令朝廷很是头疼。
刘给使又道:“上阳公主定在四月十六下降,陛下想着昭王殿下怎么也是公主的亲叔父,总要看着公主出阁的呀,这才催着老奴来接……”
轩辕长修微微一惊:“十六?那便没有几天了。”
刘子仁忙道:“殿下将养身子要紧,若陛下知道殿下身子不适,也定会要求殿下安心静养的。”
“话虽如此,但是侄女出降,我总是要露面的。”他见刘子仁还想劝说,话锋一转,“不如这样罢,我让瓶儿与千岳先回去,代我向陛下与公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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