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商千岳来约瑞禾去郊外骑马。赤霄服侍瑞禾换上骑装,又将长发打散,束成一条长辫。赤霄晓得瑞禾不喜戴过多首饰,便只取了一个镶东珠的金箍儿将头发箍住,笑问:“郡主看看可行?”
瑞禾揽镜一看,点头道:“不错。”
赤霄又问:“昨儿苏小娘子送来的香露可要用些?那香露可真是不凡,昨夜奴婢回房更衣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沾了香味,到现在都没散呢。”
“是么?”瑞禾来了兴趣,拉住自己的衣袖细细一闻,虽然已沐浴过换了衣服,仍能闻到一丝极幽微的香气,似有若无,“果真如此。”
赤霄笑嘻嘻道:“郡主可要用些?今日可是跟商将军一同出去呢。”
瑞禾面上飞红,啐了一口:“死蹄子,净瞎说!听华予说,她总共只得了这半瓶,全送给我了,这玩意金贵得很,我可舍不得用。”
她站起身,自取了弓箭等物,撇开侍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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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瑞禾与商千岳出门不久,正在养病的轩辕长修轻车简从地出现在府衙之中。
苏槿赶紧迎了上来,还未等他请安问好,轩辕长修劈头便问:“沈刺史遇害时所穿的衣物呢?”
“就在库里收着。是一领湖蓝色的圆领锦袍和一身素白色的软缎中衣。”
轩辕长修微微颔首:“遣人去问贴身侍候沈刺史的仆役,是否少了一身中衣。”
“是。”苏槿忙命人去了,这才有工夫聊起其他,“殿下,您大安了?”
轩辕长修微微一叹:“不过是前番累得很了,这才病了几日,早就无碍了。倒是瓶儿不放心而已。”
“所以今日郡主终于放心让您出门了?”
轩辕长修面色有些古怪:“咳,今儿瓶儿与千岳出去骑马了。”
苏槿好不容易忍住笑:“嗯,郡主一片拳拳之心可鉴日月。”
二人闲聊几句,又吃了一盏茶水,先前派去沈府问话的衙役回来了:“回殿下,侍候沈刺史的丫鬟红玉说,沈刺史遇害后,家里确实莫名其妙少了一身中衣。只不过府中大丧,便不曾关注过这等小事。”
轩辕长修颔首道:“那丢失的中衣是否与沈刺史遇害时所穿的中衣一样,都为素色?”
那衙役极是机灵,立刻回道:“殿下,小人已将那丫鬟带来,您可要当面问话?”
“好,叫她进来罢。”
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浑身缟素的小丫头,在门口就跪下磕了头,怯怯道:“奴婢见过昭王殿下,苏侍郎。”
轩辕长修温和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小丫头站起身来,也不敢抬头,只管盯着自己的脚尖,只听轩辕长修又道:“你叫红玉?是贴身服侍你家主人的?”
红玉深吸一口气:“是,奴婢与紫玉两个是为阿郎管屋子的。紫玉负责器具,奴婢负责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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