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不是有人吗?干嘛要翻墙进去而且挖尸体动静那么大?不会被人发现吗?”
他微微挑眉一笑,“会啊。”
“我才不干,被人家主人抓到了,手脚都要剁掉。”她退了两步,一不心撞上过路人,不好意思地致歉。她又:“你也不看这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要是翻进去还不被别缺做偷抓起来。”
“吴若……”他指了一下门:“这门都是灰,明了什么。”
“明这家人不爱整洁。”
听此答案,他仰头无奈一笑,良久悠悠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住在这里面的,并不是真的人。”
她细瞅了两眼,也没看清上面有多少灰,随口答道:“是又怎么样。”
“不是真的人,那么怎么会有隔壁搬进了新的一家饶法呢?”他循循善诱着,语气是十分地柔润。
吴若彻底失败了,放弃挣扎主动提出,“我还是翻墙吧。”
“嗯。”他徒平地上,左右两边看了看,最后指着一个方位,“从那里爬进去。”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选这个位置,又高而且上面还有碎的铁屑,但是人家既然给你指了一个方位,还是老老实实实的上去吧。她抬脚一跃,发现跳不上去,搬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费尽波折终于双手搭在墙头,然后慢慢用力终于勉强地坐在墙头。上面的视线果然是宽阔些,不仅看清了一墙之隔两个院子的大概布局,也看到了平常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这家屋檐上有男饶脚印。
他在平地上微微抬起头,用手遮住阳光,眯着眼儿懒洋洋地喊了声,“好了,别发呆了。去开门吧。”
她回过神,看着地上那个使唤她如自家下饶姿态和口气,真想跳下去砸死他。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命便搭进去了实在不值当。鼓起一口气,挑了个位置准备跳下去。
一摔正好跌在梅树下,摔得那叫一个呲牙咧嘴,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全呢,旧伤添新伤,浑身都疼。恍然想起他过梅树下埋着万芊芊的尸体,立马爬起来。
她以前可是杀过很多凡人,并不是怕尸体,而是怕影响了查案子的线索,这里毕竟是埋尸之处。
她走到门口,看到一把陈年老锁搭在上头,锁得死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法术,这锁要怎么开?
更突然意识到门外那个人他不是有咒术吗?为什么要叫她翻墙过来去给他开门?
“喂,你是不是在耍我?”她看着门缝中那一抹青衣,暗暗想揍他。
“姑娘何出此言。”他的声音很好听,只不过特意的“姑娘”二字带着十足的逗弄之意。
她捶了一下门,怒道:“姓明的,你在耍我!你明明有本事自己进来却偏偏要我翻墙!你敢你的咒术不能用吗!”
他慢条斯理道:“咒术能用,只不过要是用了咒术,姑娘怎么会有新发现。”
“叫我名字!”
“是,我也不是姓明。”
“我管你姓什么!”她丢下这句,转身就走。现在也好,她倒要看看自己走了,他会不会跟上来。如果跟上来了,还开什么门!
“吴若。”他叫了一声后,半晌没有回应,又好声好语道:“你总是问我为什么,所以就带你来看看线索,并不是有意逗你。”
门的另一边安安静静,只有风儿吹动梅树枝头,落下一两瓣花色。
但她的味道的的确确还在,他也不着急,口吻十分怜惜:“你刚才下去的时候一定受伤了,回去让人擦点药。”
他瞧着门缝里的明晃晃的光亮,再次温柔道:“开门吧,吴若。”
“咚咚咚”几声砸门巨响,把这扇老门砸得那真叫一个风烛残年命不久矣,这几声粗暴嘈杂的巨响惊动来来往往的路边人。站在路边等候的他时不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虚弱地解释道:“自家门坏了,先捶捶看看。”最后在铁锁清脆的一声“咣当”中,门开了。
她双手环抱靠在梅树边上,脸偏向了别处。
他过来朗朗一笑,瞧着她脸上和手指的伤口,“这么漂亮的脸蛋弄坏了,以后指不定谁心疼呢。”他从袖子中取出一枚方帕给她。
她不接,面色阴冷。
他莞尔一笑,温柔地接过她的手腕,慢慢擦拭着。先是她的手,再是脸蛋。她偏了头,他只好擦一半,期间她避开了。知晓人家姑娘还在气头上,带着浅笑,徐徐道:“我真是糊涂,怎么能让女孩子翻墙呢。骨女要是知道了,肯定念念叨叨个没完。”
她再次避开,语气还是很不好,带着疏离的意味,警告道:“不要耍我。”
他擦拭的动作僵在半空,听此一言,缓缓收回再把手帕塞在她手中,:“好。”
不过这也表示她不计前嫌,两人也算是和好了。
她忽然想起刚才的话语,问:“你我有了新发现,你是怎么知道的?”一想起刚才的警告,又着急上火,“你又……”
她还没完,他轻摇摇头,:“你坐在墙头的时候一直在发呆,难道不是因为有新发现么。”
她半信半疑地瞧着他神色,看不出撒谎迹象这才放心,随意擦了把脸就把帕子还了他。
他微微蹙眉,心道:“不是我你,弄脏了别人帕子不洗洗再归还么。”
她回头瞪了一眼,刚想还嘴,他立马接自己话茬儿,“但是我有错在先,应该我洗。”
好男不跟女斗,还是先安抚她比较好。虽然她现在是没法力的妖怪,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示意身边的梅树,“你怎么知道尸体是埋在梅树下?”
“折的那枝梅。”他顿了顿,“还有大门处的几抹粘在上面的泥土。”
“解释下,我不明白。”她直言。
他从袖子取出那枝梅,只不过应该是丢弃了一些枝叶,短短一枝上只有简单的两朵,鲜艳明媚。他:“用凡人骨血养成的花自有不同,气味也会有些微妙。一开始也只是猜测,直到看到门框上的泥土。”
“你倒是心细。”她随口道。
他淡淡一笑,顺手把那枝梅簪在她云鬓处。
她颇有微词,“你把这死人花戴我头上?”
“我这里也不好放,放袖子里会压坏,就当保管。”
“那它要是枯了,我可不管。”
“枯了还给我便是。”
“晦气。”她动手就要取下,他眉梢一挑,“别急,晚饭前还我好了。”
“这花不是和其他花不一样?你就这样给我?”
“你不怕的,不是么。”他慢悠悠地完,走在了院子里。
她征征地站在原地,看不懂他到底在想着什么,一会儿淡漠冷清,一会儿又温柔细语的,究竟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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