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有个柔和的弧度。
吴若脸上还是淡淡的羞意,心中不停咆哮,真想一掌打死他!
他瞧着她的表情变化,不紧不慢地:“陈只过我们是去遥青山,姑娘怎么知道在下是遥青山修行之人。”
她一时语塞,言辞闪烁下,只给出一个生硬解释,“刚才那位车夫提到遥青山,我就下意识的以为了,毕竟遥青山享誉在外,能去那儿的都是修仙之人,难道公子不是么?”
他打量她的神色片刻,并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搂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就跟他玩玩,反正暂时也逃不了。“还请公子放开,莫不要因为女子玷污了遥青山仙名。”
他左手扣住她背后双手,右手搭在她腿上,缓缓摸上两分便停住,惊得她浑身丝丝颤栗,他莞尔一笑,方道:“姑娘的是。”
她已在心里骂娘,可抬眸便展露春风明媚的笑眼儿,羞答答的,“还是让我坐回去吧。”
“在下怕姑娘再不心撞过来,还是这般吧,如何。”
这话听着是听取她意见,可她却没有丝毫拒绝的权利,眼睁睁看着他再次一揽腰,得意洋洋粲然一笑。
“可这样,我实在不舒服,不如把我的手放开。”
她凝视着他的眸子,她相信自己脸上是平常女孩子家难为情的神色,四目相对之下,再害羞地垂眸。在外人看来还真是女子神态,可她眼眸深处藏着重重怒火。
他思量了片刻,轻碰她双手,她的手忽然恢复了知觉。试探性地轻轻按在他胸膛处,那颗怦怦心动的心脏上,她凝视着,只要现在一爪下去,就算大罗神仙都无法逆转这结局,他必死无疑。
他神态自若地瞧了瞧,手依旧放在她身上,慢悠悠地:“姑娘这次的手可别再伸进来,在下怕冷。”
这臭子竟然还敢这话,她眼眸忽狠冽一瞬,手上刚起了劲儿,他只手便覆在她手上,暖暖的,“姑娘可别忘了脚上的咒还没解呢。”
她露出虚伪浅笑,“公子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怕姑娘做出对自己不利举动,这样得不偿失。”他慢条斯理地,把她的手拿下轻柔捏着。
果然如盛瑛所,是个喜爱与女子纠缠的登徒子。
“放开。”她再也忍不住,双手一撒,想起身可动不了。
他的脸凑上来,在她脸侧停顿片刻,闭目轻轻闻了闻,微微蹙眉一瞬,瞳仁深处带着讶意,徐徐道:“妖啊。”
妖啊……
这两字的语气一下子让她回想起不夜城的那个夜晚,也有个人这样在她背后过这样的话,带着丝丝恍然大悟和原来如茨意味。
那么也就是这个凡人就是那晚和牛妖打斗,最后踢掉她木剑的陌生男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她奋力一挣扎,忽然间咒术解开了,起身就要一爪把他拿下,区区一个凡人难道还斗得过修炼几百年的妖,她倒要试试传中遥青山神明一般存在的人物。
他淡然处之,只凭手握骨扇就挡下几个回合,二人一招一招地打,里面战况激烈,可是车厢却丝毫没有破损震动。车夫浑然不觉里面情况,依旧策马而去。
吴若暗暗心惊此人果然不同凡响,她已经招招狠毒直达命脉,可他看起来云淡风轻安然应对,期间还有些颇感无趣的一笑而过。
这人修为究竟到达什么样的程度,竟如此恐怖如斯,难怪盛瑛要找她帮忙,可就算找她帮忙也难办,这人根本拿不下来!
而且她身上的妖气已经消失得差不多,就连北渊都察觉不到,而这个人竟然一眼看穿,真是大意了!
看来这次是失败了,她一直想逃脱出去,可是车厢牢固得好像铜墙铁壁,三番四次试探之下她总算明白了,车厢已被控制,她是逃脱不得了。
再一次被他挡下招,她必须豁出全部才能为自己博得生机,遥青山向来容不得妖魔,这次如果被制伏,那真的凉凉了……
那把被她搁置一侧的红伞豁然化作木剑,三两下的攻击倒是让他微微有些忌惮,毕竟刀锋锐利,在这样狭的空间躲避会更加困难。在对方稍微放松警惕下,就要刺去时,他微微歪头躲过一击,骨扇在木剑上翻飞一圈,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便牢牢扣住,双指捏住剑尖,道:“这剑真是奇怪,一把木头制成的武器,竟可削铁如泥。这是哪里来的宝贝。”
她动了动木剑,可木剑好像被空气凝固,竟然抽动不得,暗自心惊这个男子的修为。她又单手出术法,这些都是北渊教的,她就不信了,这些界上的招数他是否也能抵挡得住。
让权寒的是,他竟然一一接过,并且毫发无损。
他:“你看着也很奇怪,明明是妖,可身上却没半丝妖气,就连我差点都被蒙骗过去。”
她徒车帘处,静静凝视着,带着震惊问着:“你只是一个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头微微一歪,眸子里可没半丝温情,嘴角稍向上勾出一个梨窝,懒洋洋道:“总算来了个特别的。”
也许是他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和她斗下去,于是在一次对招时,出乎意料抓住她胳膊,捋起袖子,迅速在她右手臂上画下一道蓝金色符文,符文刻在骨血中,显现金色。
她慌张抽回胳膊,眼睁睁看着符文在她手臂上渐隐渐现,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过,上了我的马车可没那么容易下去,我要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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