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危与机,她在西市见过,那时他是呼拉烛的心腹。他怎么会服用骷髅丸?是为了大挑战么?他现在是灵姑姑的幕僚,即使赢了,又能怎样,名震天下?这名声是要用命去交换的,有了名声,他命不久矣,又能怎样?
何况他现在就发作了,西市的时候还没察觉到他有服药,现在时间也才短短二三个月,怎么就发作得这么快呢?她母后一个没什么功夫根基的人也是过了几年才发作。难道他服用的是比骷髅丸药效更强的催功药么?药效更强,也就可能副作用越大,发作得越快,那他为什么还服用,这不自取灭亡么?
依月与她说了在斗场与危与机打斗过,功夫与之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原来是服用了催功药。
呼拉焱的私人武师申不通是个精通医术的人,素婆婆也在他那里配药吃,说起来还医好了她的病。她最近诸多事务缠身也没精力去在意申不通这个人。素婆婆在安亲王被刺杀时,遇到一个能使出金光灿灿的人,她怀疑那个人是呼拉焱。
呼拉焱炼至最高境地了?他是以金七出师,无声无息地就炼到最高境地了?难道他是服用了催功药?
申不通能炼催功药。呼拉焱聘他做武师早就别有用心,图谋不轨。
呼拉焱如果也服用催功药的话,他是铁了心要做国王,不只是打败她,还要打败所有的人。他阴谋也用了,阳谋也来了,到时名正言顺的胜利,两手准备得真不错。
而她已完全准备好接受失败的结果,是败给金至,只能败给金至。她能接受败在金至手中,却不能败在呼拉焱手上。
呼拉行善呼拉焱父子对她们母女以“面纱鬼”来蔑称。呼拉行善一直对原珍王后冷嘲热讽,她母后一直容忍,她也是,她甚至还想过要立呼拉焱为王储。别人一直对她阴阳两面使绊,她必须要回击。
危与机并没有在意任何人,他快速离开,身影像幽灵一样闪过。西北黄沙却还在一个劲儿地称赞他的气派,也不知从哪里看出来的气派。
“西北师傅,你从哪里看出这位贵客有气派。”长明自己是没看出来,所以就想问问。
“瞧瞧人家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那多酷,脸那么长,那多有面子啊。出手多大方,我们这里这么多赶马车的,才第一次见这么大方的客人。那还不气派,还要怎样才称得上气派。”西北黄沙啧啧说道。
他没看出门道,那表示他并不是个有什么别的特殊身份的人,驭见明受伤了也应能对付。那对老夫妻,长明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她放下心来,交了定金。
“西北师傅,这位贵客也是西北玉山府的么?他也是想回老家么,看样子不像是西北人啊?”
“这谁知道呢?许是发财了,衣锦还乡,也不知他是不是回西北,反正租的是西北黄土的马车,黄土真是走狗屎运了。”西北黄沙是怎么都忘不了西北黄土这一次拉了贵客多得了钱。
“哪位是西北黄土,我倒想见识见识。”
“前面左手边第二辆,你看到了吧,那辆车没我的好,我这么新的车恁是没看上,我也是不明白贵客的眼光。”那小费够他赚一年啊,他心中的羡慕嫉妒恨至少得要一年才能够抚平。
长明离开喋喋不休的西北黄沙,走到西北黄土那里,“你是西北黄土么?”
“是是是。老哥是要租马车吧,哎哟,不巧,租出去了,昨日就说定了的。”西北黄土是个精瘦的老汉,皮肤棕黄,闪着亮光,满面笑容,很是和蔼。
长明拉着他到车的另一边,小声问道:“西北师傅,那个,那个贵客给了了你多少钱,我想租黄沙师傅的马车,听说你这次得的小费够他一年挣的了,这么多小费,我哪给得起呀,能说说一般得给多少么?”
“老哥您别听黄沙乱说,他那张嘴管不住,我看他的生意就好不起来。我这正经做事,正常收费,没收什么小费,我不乱收费,这会乱了规矩。老哥您不用给什么小费,别理他,他刚换了匹好点的马,花了点钱,就想着快点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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