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不想有别人骚扰到他们,我知道,我那个堂哥很有情调的,动不动,就拿九百九十朵玫瑰铺满房间,用蜡烛把家里点成一个心字,估计她得知荀欢怀孕之后,心里一激动,就会做出一些浪漫的事情来,反正他又不缺钱。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制造浪漫是吧,但是,王丁查过了,他去了泰国。而且,酒店的房间也退了似的。荀欢的爸爸担心地说,刘湘年应该现在已经不在H市。但是,荀欢去了哪里,就不知道。
你们能够查到刘湘年的去向,为什么就不能查一查荀欢的去向呢?
没有人呀,怎么查,王丁的同学在飞机场,又不是在火车站高铁站,所以我们查不了呀。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报警吗?
不行,不能报警,如果真报警的话,坏人应该就撕票了,如果荀欢没有事的话,报警会给她的声誉还来负面的影响。
那我们总不能开着个车子在外面闲逛一个通宵吧。叔叔,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堂弟求饶。
不要喊我叔,刚刚被你那个伯父骂得一无是处,以后亲戚也做不成了。但是,现在,我的闺女呀,生死未卜,我不逛通宵,难道你让我在家等着收她的魂吗?荀欢的爸爸今天的态度非常的不好,把荀欢赶出去的时候,没有想到后果,现在再回想起来,觉得非常的后怕。
叔,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您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堂弟担心地望着他,希望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些端倪来。
荀欢的爸爸坦白说:其实,我今天发了很大的火,我认为她这种举动是要浸猪笼的,怎么能够未婚先孕呢,太丢我老荀家的脸了,然后,我就把她赶出去了,还叫她永远也不要回来。
堂弟觉得好笑,他责备荀欢的爸爸,您也太古董了吧,现在这个社会,还浸什么猪笼呀,未婚先孕有什么可怕的,一大把的人都是未婚先孕,哪有那么多浸猪笼的事情。你这样吓唬她,说不定她真的会寻短见。
是吗?荀欢的爸爸听到刘湘的堂弟这样一说,害怕极了。
那就不知道了,如果她没有那么脆弱的话,还好一点,如果她特别脆弱的话,很有可能的。堂弟也不知道自己分析得对不对,感觉叔叔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方法,把自己的女儿赶走呢。
她……应该……也是蛮脆弱的。荀欢的爸爸叹息一声。
堂弟故意吓唬他说:叔啊,要是你女儿有什么事的话,就是你一个人造成的,你就是一个刽子手,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绝路的。
你别说了,我们快点去找吧。荀欢的爸爸急急地说,生怕别人把责任推到他的身。而且,他还说,怎么责任在我的身呢,别人没有责任吗?是谁让他怀的孕,怎么就不找找那个让她怀孕的人。
如果她死掉了,恐怕您要找的那个人也找不到了,即使找到了,别人也会抵赖的,知道不?
荀欢的爸爸被他的话吓得更怕了,心里呜【app下载地址xbzs】呜的想哭,只是,却又哭不出来。
堂弟把车子停在一个十字路口问:叔,现在这里是H市的分交线,我们要去哪里,火车站还是高铁站,还是飞机场?
荀欢的爸爸迟疑着说:为什么要去这三个地方?
你想想看,你女儿在这个H市,应该没有什么留恋的了,可能是去学校了,或者别的地方,肯定不会再呆在这个H市,你看看你说的话,让她多伤心,估计要好久才会走出来。
那好吧,我就去她的学校看看。荀欢的爸爸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而刘湘年的堂弟却觉得,只要送走他自己就舒服多了,不然的话,这个老头子不知道还要纠缠自己多久,把他送走了,就一了百了。管他找不找得到女儿,管他住哪里,在哪里吃饭,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而且,他做的事情也是那么过火,应该受到一点惩罚。
荀欢的爸爸听信刘湘年堂弟的话,买了最近一趟去北京的票,堂弟把他送到进站入口,终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荀欢爸爸到达北京的时候。荀欢已经被戴姐安排进了她所在的模特公司。一整天劳累的训练过后,回到戴女十的家里,还要给成成补习功课。
不过,戴女士开出的酬劳非常可观,没有毕业就能多拿到这样的工资,应该是荀欢她们同学中所有兼职中工资最高的。所以,荀欢很满足,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有盼头,辅导成成的作业时,非常的用心,成成也非常配合。后来,成成每天的日记都是全英文写出来的,这让戴女士非常的开心,暗地里已经把荀欢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但是,荀欢一直没有去买手机,第一,她心里非常有恨,刘湘年竟然背着她去相亲,订婚。第二,竟然污蔑她怀了小孩。这两件事让她无法释怀。
戴女士见好久都没有人来找荀欢,漫不经心地问:荀欢,你的那个刘湘年呢?
荀欢一怔,瞬间就愣住了。
你们……不是分手了吧。
荀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避开话题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谋生,其他的事情,都会水到渠成的。
戴女士从她的话里分析出两个意思:第一,两个人分手了,第二,没有了男友的经济支持,她现在必须要挣钱来养活自己。不过,戴女士也觉得她们这样分分合合很正常,一个有钱的男人,在外面多相处几个女孩子很正常,这个社会,有几个有钱的男人又不是花花公子呢,至少在戴女士的眼里,天底下的男人都差不多,没钱的也可着劲地花心,在语言花心,有钱的,更加可着劲的花心,在行动花心。所以,她觉得荀欢早一点经历一些事看穿一些事,未必不是好事,女人嘛,到最后,还是只得靠自己。男人的肩膀靠不住。
荀欢爸爸抵达北京后,第一时间去了学校,但是,保安告诉他说,没有叫荀欢的女孩子回来登记过,宿管也早就放假了,荀欢的爸爸亲自去了荀欢的宿舍,里面除了一些破旧的垃圾和几个空空的床板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样蹲在那里想哭。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他感觉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丁连续几天也在找荀欢,担心她的安危,经常来到荀欢的小屋,但是,每一次敲门,都没有听到里面有一点响动。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大。内心迅速放空到最大。从那个门前走出去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出头部有一种眩晕,好心的门卫告诉她。荀欢离开的那个晚,是托着一个行李箱走的,而她的爸爸,自从那晚跟王丁分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王丁迟疑地问:你是说,荀欢的爸爸也失踪了吗?
是的,我们自从那个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
他不会出事吧?王丁说出来这句话,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知道呀,像平时,他一般都会回来睡的,但是,这一次,他走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一个老年人,这外面风大雨大的,应该是很难熬的。
那,请问一下,您有没有荀欢爸爸的电话,我们打一个电话给他好不好。
门卫说那好,于是就自己拨了老荀的电话,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荀欢的爸爸正蹲在地哭。接到门卫的电话,他也还是抑制不了情绪。门卫问他:老荀,你现在在哪里呀?
老荀蹲在那里泪流满面,哽咽着说:我在北京呢。
你去北京干什么呀?
我来学校找荀欢呀。
找到了吗?
没有,学校里根本就没有人。
王丁把电话抢过来。对着手机说:伯父,您最好还是回来,学校还要十多天才开学,现在一般都是不准住进去的,因为那样不好管理,怕出事。
荀欢的爸爸蹲在那里,心里却矛盾极了。好不容易坐车来到北京,却是依然没有找到人,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又怎么会安心呢。自己逼着孩子离家出走,现在都第几天了,不知道人还在不在人间,想到这里,荀欢的爸爸哭得更厉害。隔着电话,王丁都能听到他的哭声。王丁心软,立马说,伯父您别乱走,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我很快就赶过去,你等我一下哈。
荀欢的爸爸听说王丁要来,立拒绝他说:你不要来,现在我在北京,你在H市,我们兵分两路寻找荀欢,你如果也来北京的话,那么如果荀欢在H市,我们就不是找不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的身还有没有钱。又没有手机,就算不冻死,也会饿死的。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过两天再找不到的话,要不要报警呀。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如果过两天还找不到的话,估计报警也没有用了。王丁最不愿意听的话,还是让荀欢的爸爸说出来的。只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荀欢的手机关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去寻找到她了。
荀欢的爸爸在学校里转了两圈,觉得还是要找一个栖身之所。以前在刘湘年那里住过的屋子,他身还有钥匙,不知道现在还可不以打开那里的房门。外面的旅店太贵了,他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而只是在那里睡一觉。
重新找回那个地方,可惜的是,钥匙已经换达了,他的钥匙,已经插不动那个锁孔。有几个工人在隔壁的房间里做隔音板,没有人注意到荀欢爸爸的到来。他只好呆呆地坐在门边等。到了饭点,几个工人终于出来。看到他时惊喜地叫:岳父大人一个来的,怎么不叫你的女婿去接你呀。
在这里,他们已民习惯叫荀欢的爸爸为岳父大人。在他们的眼里,早已经认定荀欢就是刘湘年的老婆了。
荀欢的爸爸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于是就撒谎说非常想念他们,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就自己过来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不高兴。
几个工人笑得很开心,觉得被岳父大人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并开心地邀请他去吃饭,给他重新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住了下来。
荀欢的爸爸住进他们安排好的房子,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荀欢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这个岳父恐怕是要没有机会再继续了。夜里,他又偷偷地拨打了荀欢和刘湘年的电话,冰冷的声音还是显示关机状态。一向沉稳的他,这次也是毫无头绪,心神不宁了。
荀欢的爸爸又去了学校,可是,学校里面的人跟他说,因为以前学校了出了事,现在是放假期间,没有特殊项目要做,学生不得擅自留校。听到这个消息,老荀的心冷了半截,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连刘湘年这样的生意人,也是一连几天都不开手机的,难道就不要谈生意了吗,不要接单了吗?怎么可能像小孩子一样玩失踪呢。
荀欢的爸爸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时候,接单真的没有在一个人的心里藏着重要。
刘湘年在泰国呆了六天,赌气一样,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玩失踪一次,到底看看有谁是最在乎自己的。特别是荀欢,他想通过这样的离别,让荀欢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不然的话,付出再多,荀欢也是犹犹豫豫,所以这一次,他也是压着心脏,一别六天,都没有联系荀欢,然而,打开手机,让她失望的是,一堆未接电话,唯独就是没有一个是荀欢的。
不会是失踪到出事了吧。他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玩得大了,说不定就会把自己玩没有了。急急地给荀欢把电话拨过去。
怎么?还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怎么回事,再查一查对方的定位消息。
我的妈呀,这个消息,自从自己来到泰国后,就没有再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家里出了什么情况。
刘湘年一下子急得额头冒汗,怎么就只玩失踪六天,感觉世界就像变了个天一样。
打给老爸的电话,也是让他吓了一大跳。爸爸在接通刘湘年电话的一瞬间,就是暴跳如雷地责备:你个死兔崽子,跑到那里风流去了,这里就不管了,是不是你把荀欢的肚子弄大了,都一百多天了,还跟我们瞒得铁桶一样,现在搞得烏烟瘴氣,你还快点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听说荀欢失踪了,大家都在找她,但是,都没有找到……
后面的话,刘湘年简直听不下去了:怎么才出来六天,就有人怀孕了,有人失踪了,这到底是弄的哪一曲,在家里还好好的,怎么我一走就怀孕玩失踪,到底是谁干了什么?存心跟我开玩笑吗?刘湘年感觉到自己也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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