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间休息,几个女同学围在栏杆说闲话。
夏娟说:一楼在建一个水池还是什么,我们应该很久都不能下去打羽毛球了。
是的,顾及还得弄一段时间。唐智慧接下话茬。
没事,我们还可以去做别的事情,像宁馨一样。
咦,宁馨去哪里?荀欢吃惊地问。
夏娟立马嘘了一声,然后用手指着老师的办公室,小声地说:在补课呢。夏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隔壁班的一个男生路过,跟夏娟打了一声招呼。然后,顺手拿着手里的条子,扑在夏娟的身。
有点疼,夏娟没理他,继续聊天。
隔壁班的男生看着夏娟没理他,觉得这个玩笑开的不够大。走来,又给她扑了一条。夏娟生气了。“你神经病呀,有病呀。”男生本来是开玩笑闹着玩的,见她骂人,非常不高兴索性又抽了两下。夏娟飞去教室,拿了半杯水,就泼向了那个男生。
男生被水淋个通透,不知所措,跑去他的班主任那里找救星。
然后,两个人分别被两个班主任带到了办公室,进行了思想教育。
夏娟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
怎么样?几个女同学围去关心地问。
被老师批评了!
为什么?你也算正当防卫呀?唐智慧有些不平。
不算正当防卫,算防卫过当,记大过一次,估计今年都评不到奖了。
不会吧,不是他先动的手吗?
他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玩一下。
有这样抽着玩的吗?
下次我们也去这样抽着玩一下他,看看他会如何反应。
哎,算了,不说了,今天就是倒霉。
对了,那个男同学他跟你熟吗?
不熟。
不熟,她拍你干嘛。
不知道。
是不是你以前的同学?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记起来了,以前吃饭的时候,他在我的前面,他问过我哪一班的。
就这样吗?
我说我初一十班的,他说就在他们班隔壁。然后,他讲了一通他们班的笑话,我都插不嘴。
再后来呢?
有时碰到,都是他在说话,我都插不嘴。
恩,他可能以为你同他很熟。
冤枉啊,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额嗯,可能他就是纯粹想跟你交流而已。
呵呵了,一个这么大的男生,还哭鼻子,我也是醉了。
他觉得委屈呗,本想好好交个朋友,结果被泼了一盆冷水。
嘻嘻,夏娟竟然笑出来了。
我的天呀,荀欢说,这是什么情况。
夏娟立马收起笑脸说,以后跟男同学相处不能笑,不然的话,会被误以为很好欺负,一棍子扑下来,以为我是一块铁呀。关键自己特么还那么脆弱,淋点水就呜呜哭起来呀。
是的哈,现在的个别男生还真的是脆弱。
王姸的话还没落音。坐前面的两个男同学又打起来了。
刘天赐拿起同桌的一本书丢在地,同桌夏明明也不甘示弱,直接一本书就拍到他的脑袋。
坐在旁边的同学赶快劝架。
荀欢是纪律委员,立马跳到他们的面前:都别动手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别的同学跑去找老师,班主任有事开会去了,不在办公室。
几个同学折回来。
这么大了,怎么还打架了?荀欢好奇地问。
问他!刘天赐气愤地说,他今天早把他的臭袜子放在我的桶里。
放你桶里又咋的?你一天到晚地找我不是,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我都烦死你了。夏明明不服地顶回去。
你说咋的,看我不教训你?我又一天到晚怎么地你了,你倒说出来呀,给大家听听听呀。
你来呀,教训我呀,我好怕呀?哪个同学不知道你事多,别人都不愿意跟你坐,我也不想跟你坐,一天到晚事事儿的。
我怎么事事儿的,你哪个眼睛看到我事事儿的?
还不事事儿的,数学课你问英语的问题,英语课你问历史的问题。没事儿问了,你都要来一句,还有多久吃饭呀,我肚子饿死了。一天到晚光回答你的问题了。
那你可以不回答呀?
不回答你就掐脖子,挠胳膊的,谁受得了你,一个猪一样。
你说谁猪?
说你又能咋地?
刘天赐气愤地又想冲过去。
荀欢赶紧拦住,你们都这么大了,还闹这样小孩子的游戏吗?咋的咋的,有意思吗?
看他能把我咋的!夏明明气愤地一屁股坐在凳子。
小品看多了吧,荀欢傻笑起来。一天到晚咋的咋的。等下班主任来了,看你们怎么解释。
两个人听说班主任会来,一下子老实了,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
荀欢也坐到自己的位子。
高小燃忽然凑过来,跟荀欢说:那个刘天赐是真的很烦人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们以前跟他同学了六年,他真的很喜欢搞小动作,嘴巴也爱讲个不停。而且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这么烦人。
真的呀?
是真的。
我们以前在小学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坐,他好多事儿,表演欲也强,戏精身的话,一天折腾个没完。
那不是很烦人。
是呀,很多女同学同他坐的时候,衣服不是被划一条,就是被贴一个纸条,或者就是在女同学手乱写乱画。
那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告诉老师有用吗?老师总不能拿个教鞭,二十四小时守在他的面前。
那他跟男同学坐呢?
跟男同学坐也是各种折腾,课就有很多事情要做,只有你想像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妈妈说是多动症,我看不是多动症,产闲不住。
听到她这么说,荀欢的脑子立马就显现一个人的影子。看来幸福的班级是相似的,不幸的班级各有各的不幸。
最后怎么样呢?
后来,读到五六年级的时候,他似乎好了一些。因为好多同学都知道他的为人,都孤立他,不跟他玩,他也觉得没有意思,所以老实了好多。
那今天这是?
可能换了一个新环境吧,有点新鲜和刺激,老毛病又犯了。
那就证明他还是可以改的,并不是什么多动症。
是的,哪有什么多动症,都是她妈妈找的借口。
其实,我小学的时候,也有一个同学是这样的,哎呀,各种折腾,每天都要演一场好戏,不然的话,好像就不能活一样。
那最后呢?
最后各分散了呀。
我是说最后五六年级呢?
五六年级之后,好像好了很多,不知道是懂事了,还是别人对他的态度改变了,他找不到乐子,还是觉得那样没意思,最后真的好了很多。
其实,一到四年级的时候,有些被欺负的小朋友最可怜,被欺负被弄到了,不知道怎么反抗,反而是到了五六年级之后,就个个醒悟了一样,一下子就知道维护自己的权益了。
荀欢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沉默了。自己何曾又不是这样呢?以为就那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了呢?
小燃,你小学的时候,有没有被人欺负?荀欢试探着问道。
怎么会没有,经常被同桌的一个男孩子欺负。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的伤害,就是每天都不得消停,一下子推推椅子,一下子推推凳子,一下子在你的书乱画,一下子又把你的书藏起来。
那你是怎么应付的?
刚开始,我害怕呀,随他弄,随他欺负。
后来呢?
后来换位置了呀。
那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呢。
是呀,后来,再也没有跟他同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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