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次刚说完，何起红便抡圆了拳头往他肩膀上捶：“谁让你出这种骚主意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不能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手段去剽窃别人的创意，知道吗？”

“二师傅饶命，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凌次被她锤怕了，赶紧往边上逃，但嘴上还是有点不甘心：“但我觉得这做法合理合法，可以说是ISO9000标准流程了，就是有点不道德而已……但对推广很有利啊！”

“凌次，如果你辛辛苦苦做了一个引以为傲的作品，满怀期待地等着大家参观欣赏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抄袭者反咬你一口，拿出一件跟你一模一样的作品，还硬说你才是抄袭他的，你又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才是原创者，你心里不难过吗？你觉得你这种行为可取吗？”何起红板着脸教育道。

“好像……也是，不过……师叔之前不也这么做吗……”凌次突然将矛头指向程修宇，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起来。何起红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程修宇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对，所以师叔被别人鄙视了很久很久，直到今天也洗不掉这个黑点。你也不想变成师叔这样吧？所以，这个小模型我可以收下，但我不能收下这个好创意，因为它并不属于我，也并不属于你，我们都没有使用它的权利。比名利更重要的是品德，有品有德的人才能走得更远，这也是师叔走了很多弯路才悟到的道理。”

凌次信服地点点头：“也对，被人鄙视的感觉可难受了……那就请两位师傅忘掉这件事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原谅我这些不成熟的想法……我知道二师傅一直是为了我好，包括之前跟我说要偷偷读书和偷偷学纸艺那些叮嘱的话，帮我化解了一场大灾难。我现在每天都有打卡网络课程，学得比同龄人还快，成绩一点都没拖后腿，然后纸艺和砖雕都有小进步。有一次有几个流氓网红想要整我，多亏了二师傅的指导，以及我的聪明才智，让我的名气不掉反升，公司也不敢随意开掉我这棵摇钱树。我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可以和两位师傅做邻居啦！”

“我才不想做你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心烦。”何起红假装嫌弃地瞟了他一眼，他则跟程修宇一起笑了起来。闲聊一阵以后，程修宇便下楼接一通电话，凌次趁机坐到何起红身旁悄声吐槽道：“二师傅，我觉得师叔好丑啊！”

“你这话我不爱听，赶紧给我撤回！”何起红作势要揍他，他马上装作跪地求饶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他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但是他跟那个讨厌鬼比起来，还是讨厌鬼比他好看。”

何起红瞬间就明白，这个“讨厌鬼”指的就是凌云皓。她低头掰着手指头回应道：“不管讨厌鬼有多么好看，我就是觉得你师叔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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