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的烛火摇摆着,映照着每个人的神情。
“我都说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倒是开始一言不发了?”忧狐望着众人笑着说道,“难道你们此时不是来直接定罪,来落井下石的吗?”
那夏侯阴也是被这话噎了半晌,最终只好用喝一杯酒来掩饰自己的无措,而此时音笙则是说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此事,便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将她”
话音未落,忧狐目光一转,眼眸里瞬间出现了神采,她用一种慢悠悠的语气说道:“领主,你难道不是应该要率先调查下毒害你的人吗?”
此话一出,众人也是都反应了过来,而南方也是说道:“经过调查,除了那三位宫婢,还有音倾城与水清便是无人触碰过那杯子了,只是现今水清与音琴已死,这嫌疑人似乎已经差不多确定了下来了。”说罢,他便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忧狐的身上。
忧狐也望着他,然后冷笑了几声道:“看来这是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头上啊?真是不错。”接着她用手将垂落到脸庞边的发丝挽至耳后,神情很是淡然。
音笙依旧面无表情,环视了一下四周后,便是对着卫兵吩咐道:“立即派人将那几个宫婢和音倾城,并且遭际之前守卫水清房间和盐泽的守卫,只要一一询问,孰清孰浊,立见分晓!”
此话一出,那早就被黄昏染红的云彩抛下了葩藻鲜亮的霓裳羽衣,只剩下顽劣的黑暗与音世家不期而遇,仿佛这一刻是一场落幕之舞。
可谁会预料,忧狐却是说出一番绝地反击地话语,她将前面自暴自弃的神情变为目空一切的神情,道:“我可是老领主的血脉,你就这么轻易想要除掉我吗?”
闻言,音笙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透着几分惊讶。
忧狐注意到后,笑了笑,倒像是无比开心的样子,“是不是以为我一心求死,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了,可是对于我来说,我还是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这么快就死。”
灵兮则是差点来不及咽下的茶水给呛到,有些目瞪口呆,老领主的血脉?
“你这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只不过是快要死了,所以趁着机会胡编乱造罢了。”音笙十分有底气的说道。
“是吗?那之前从我身上收走的那块玉佩,你可曾还留着?”忧狐继续逼问,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我原本以为那玉璧只是我母亲留给我做念想的,可是谁知我看见了一棠身上也有一块,他解释给我听着玉璧是双生佩,是老领主给自己的亲身血脉的。”
音笙扯了扯嘴角,然后依旧面不更色、严丝合缝地说道:“这只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如今一棠已经被你杀了,死无对证。”
“你果然是知晓些什么的。”忧狐轻轻地将发丝挽至耳后,认真专注的模样使得她两道长长的远山眉聚起了一股愁云,不过半晌之后,她又莞尔,“那你知道只要两块玉璧合在一起,就会触发了一个作用吗?这玉佩其实是一个法器我早就调查过了曾经制造这玉佩的人,若是可以,我就将其这大殿之上。”
音笙愣愣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派几个卫兵准备将忧狐带了下去,道:“你有没有说谎,一试便知。”
闻言,忧狐起身笑盈盈地朝着音笙施了一礼,道:“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师父了。”她说话的时候,带着浅浅的笑意,如月下清竹般使人豁然。
接着一行人来到了祭乐坛。
一行人经过了一块石壁,上面便是刻着这三字,红色的底色搭配这石壁的天然颜色,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十分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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