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虞荣英听到这词瞬间傻眼。
啥?
所以自己不但又折在女人手上,这耍自己玩的女人还是死敌朱承熠的妹子?她可不真是姓朱?可不是真正“王”家的小姐?
敢情自己这几个时辰,都在叫人看笑话!
他原本想在这个日子给敌人狠狠一个巴掌,可到头来,却是敌人们拿他当戏子,看了一场好戏。
他突然好想死!
两次啊!
一模一样的手段!
可自己,就这么傻乎乎往里跳了两次!
老天啊!
玩他呢?
虞荣英累极。
他突然就不想动了。
不想求,不想骂,不想再反抗。
就让他这么四仰八叉死在这儿吧。
抬眼望天。
天上群星璀璨,可那些闪亮没他的份,他就如围绕了群星的那一片片黑,只是陪衬,是背景,根本无人在意……
戏已散。
虞博鸿不想让大喜日遭了晦气,命人将虞荣英带走,准备隔日再行处置。
族中亲人陪他一起叹气,看在眼里,不得不信,虞家小子果已沉沦。小小年纪便满嘴喷粪,杀人放火连眼都不眨,如此逆子,不值得唏嘘可怜。
众人散去,继续回去吃喝。
长宁过来亲热挽了荣安手臂。
“好姐姐,我做的可好?”
她声音甜得发腻,荣安只觉头晕,这份自来熟,她有些难以招架。
“所以,然后呢?净给我添堵……”荣安嗔声。
“嘻嘻,姐姐放心,我既做了,便一定好生善后,一定不让姐姐闹心。”长宁冲老哥一眨眼。果然如老哥所言,这姑娘死鸭子嘴硬,得了惠利还摆姿态,其实心里早有打算。自己真要是在给她添堵,她就不会纵着自己行事了。
坏!忒坏!和老哥一样坏!
不过,她承了自己惠利,以后总也不好再对自己横眉冷对了。
“姐姐,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打的,坏事是他做的。血书那里,我给姐姐办得妥妥的,保证让姐姐解气!”
荣安挑挑眼。
那敢情好啊!
她原本便觉那张血书有些棘手。她拿来也是烦事。扔了不甘心,去讹人又麻烦。有人愿意效劳,倒是好。
“不过你要想好,可能会很麻烦。”
“姐姐安心。我无事可做,正好寻点事消遣。”
“对对!好好!”
荣安赶紧点头。她可不愿被这位郡主天天跟尾巴一样缠着。既然对方不嫌烦,那自然就该能者多劳。
“那我便多谢你了。”荣安睨了眼跟在三步外的某人。
这样可能惹祸的麻烦由着长宁去瞎闹,她自然不是心大,而是笃定了那人既然听在了耳里,自然不会让他的亲妹子捅破天。反正有他盯着,她大可以放心将战场交出去。
嗯,如此她便享着清闲验收成果了。美哉!
这么一想,她的笑容深了深。
某人:“……”
明目张胆给他找事做啊!最近的他,正忙着竖立新形象好吗?
荣安今日纵着长宁行事,确实另有打算。嗯,很快,这个府里就能真正清爽了……这么一想,她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三步并作两步往湖边宴席地去了。
而本欲跟上的长宁,却被兄长给一把薅住,并提到了一边。
“停停停,快放手!成何体统!”
长宁鬼叫起来。此刻的她就如一只鸡仔一般,被老哥提着后领往一边拖。她还要面子的好吗?叫人看见,她以后还怎么露面!可恨,打不过的悲哀啊!
“别以为我不知你脑袋里打了多少算盘!你好好的不行吗?别瞎掺和,我只你一个妹子,你要三长两短,爹娘不得剥了我的皮?别闹!回去好好待着。”涉身险地,有他一个就够了。
妹子若只乖乖跟在他女人身边他自然高兴,但要闹事……他不答应。况且闹事的有那位一个就够了。此刻一个变俩,是要累死他吗?
“呸呸呸!什么三长两短,胡说八道什么!本小姐至少要活百年!念你童言无忌,我便不计较了。”
朱承熠:“……”
臭丫头,说什么呢!什么童言无忌?
他入京时还被她叉腰警告,让少沾染坏女人,她一直以为他是风月高手来着,怎么又突然……
是爹跟她说什么了吧?
他不由四下看了眼。好在没人。
“你说话要小心。什么童不童的。”
“谁叫你老骗我。我没说错吧?你是童吧?”
“……这话你再敢说,我这会儿就揭了你的皮,哪怕顶着圣怒也要今晚就送你回燕安去。”爹娘太纵她了,这般没脸没臊的!该教训!
“好了。知道没人在我才敢说。”这地方,真要有人也是嫂子的人。怕啥!“你放心。若有机会,你的为人,适当时候我会在嫂子跟前帮你发声的。”长宁觉得,虞荣安一直不肯接受他,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臭名声。
太膈应人了!换她也不要这么个声名狼藉的,长得再好也没用!
长兄是童这事倒不是爹告诉她的,而是她入京前不小心听了爹娘的几句闲谈。她这才知晓这家伙浪荡形骸的表象下,虽不一定有纯真的灵魂,但纯洁的身子却是真的。
她始终没法相信。
所以……刚才特意一试。
诈了他一把!
苍天!原来是真!
他大概不知,他的脖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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