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擦的都是些什么?味道太呛人了,还有你这眉毛,都有手指那么粗了,还有你这脸,擦得像是煮熟了似的......”
万岑毫不留情的数落着,甚至越说挑的刺越多。
纪宁没有生气,反倒笑意盈盈,好似对方说的不是她,反倒一伸手给他夹了一只螃蟹:“老爷,这五两银子一壶的桂花酒,再配上二两银子一盘的螃蟹,味道一定很不错。”
“银子银子,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就是那等黄白之物?”
本来万岑还有些饿,但听纪宁这么说,反倒没了胃口,最后随意吃了点便让人撤了下去。
纪宁故作娇羞,却不忘抬起头,整张脸对着他:“老爷,你今日是要在我这里歇息吗?”
看着近在咫尺涂抹的有些夸张的脸,那刺鼻的脂粉味再次浓郁起来,配着她特意让银翘梳的老气发型,硬生生把她衬托的像是老了十岁。
不期然的,万岑脑中突然出现颜柔那清丽的面容,再看面前的纪宁,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想到二人今晚要同床共枕,那种好似吃了苍蝇的感觉再度浮了上来。
“不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让你知道些分寸,马上就要上京赴考,今日我去书房便好。”
说着,万岑便离开了。
颜柔虽然知道万岑今天要留宿在纪宁那,但对于今天纪宁给她的难堪依旧耿耿于怀,早就想好了,就算万岑留宿在纪宁的院子里,她也要膈应膈应她,比如说半夜装病什么的。
就在她等的着急的时候,被她派去打探消息的小香一脸喜色的回来了,还没等她问便一股脑将万岑去书房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真?定然是相公为我训斥了那个女人,然后她把相公气走了。”
万岑没说,颜柔便如同在花楼的时候那般称呼他为相公,全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
府里的下人本就是嘴碎的,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签的契约转移到了府中,还有月银都是靠府中发放,让他们对纪宁更没以前那么尊重了。
于是,万岑被纪宁气得去书房睡得消息一下子便传了开来,导致第二天颜柔话里话外的挤兑,但纪宁却只说是万岑要忙于学业,反倒又隐晦的说起什么花楼,让颜柔好一顿吃瘪。
时间匆匆而过,一眨眼已经到了十月,这些日子以来,纪宁成功的让万岑每次来这都呆不到就寝便主动地去了颜柔院子或者书房。
一大早,万母便让下人过来知会,说中午有事要商量。
于是众人再次齐聚在万母的院子里,纪宁照例吃得很少,等着万母发话。
这一次开口的却是万岑:“我准备后日就赴京赶考,纪宁,家中还得你照看,但阿福到底是个男子,不够细心,带上丫鬟怕是多有不便,所以我决定带上柔儿同去。你就在家中照顾娘还有坐镇便是,更何况岳丈他们都在三水县,你若是去了京城可就见不到他们了。”
纪宁心中嗤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万岑有多么在乎纪父这个岳丈,但从他乡试回来后,却一次都没有上门报喜不说,连让人报信送礼的表面功夫都不做,显然这些不过是托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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